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补了一句:“《问刑条例》里的一个案例。”
“什么案例?”
玉霖没有立时回答,张药也没有在问,他撩开亵衣,挑起药膏,自己照顾自己上药,忽听独箱边的玉霖说道:“你还记得,‘城外梧桐已半死吗?”
张药抬头:“什么?”
“梧桐半死。”玉霖复道,“为此,陛下让你杀了那个作诗之人,你也因此受杖刑,在神武门外皮开肉绽。”
张药望着灯下的玉霖,说实话,听了玉霖将才的话,他心中生出了一些无名的恐惧。
“你要做什么?”
玉霖低头,看着灯下的文字。
“我问你啊,如果阿悯姐姐获罪,你会如何?”
张药垂头沉默了一阵,终是摇了摇头,“我不知道。”
“如果我获罪呢?”
“你不是一直很想活吗?”
“我是说如果?”
张药放下亵衣,静坐棺中,低头平声道:“我回答过你。”
“你回答过什么?”
“他日刑场再相见,我带你走。”
玉霖听罢,低眉笑了,唤了声他的名字。
“张药。”
“嗯?”
“堂审那一日,你一定要去。你会接走清白的阿悯姐姐,若我运气好,还能帮你偿还一分当年“城外梧桐已半死”的罪孽。如果我做成了,你答应我啊……”
“答应什么?”
玉霖移来手边的灯火,此时灯影已稳,静静地照着玉霖的面容。
“你罪不至死。以后人生路长,你多笑笑,和我一起,好好活着。”
第99章 抽丝日 她与有荣焉,与有荣焉,与有荣……
堂审的前一日, 许颂年还是登了张药的门。
家中玉霖不在,张药独自养伤,人倒是已经能下得床了, 他一早进了厨房, 烧起了厨里的灶台, 洗刷药罐,在火上吊起张悯留给他的治伤药。张悯去了的这几日,厨房便被玉霖接管了去, 她虽也能做几样小菜,但毕竟不如张悯细致, 各处烟熏火燎,熬上药后,张药在厨房里站了半晌, 终是看不下去了,洗了手就要取外头打水。
提桶刚出了厨门,竟在院内看见了许颂年。
“不要崩了伤口, 我来吧。”
说话间, 许颂年已经接过了张药手里的水桶。
张药径直问许颂年道:“你去刑部狱看过张悯了吗?”
许颂年将井绳背至肩上道:“你虽在病中, 难道没使镇抚司的人去过问吗?何必问我。”
张药道:“我使人去过了,她什么都没说,只带了一封信给我。”
“写的什么?”
许颂年一边问,一边用力拽起井绳,木桶装满了井水,摇摇晃晃地从井底升起。
张药低头看着桶中的两道人影, 低声道:“就一句话,不准我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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