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帮你!”
商斯有依旧笑得斯文,做了个“请”的姿势,不置可否。
然而沉默也是他的回答。
经过几次交集,朱晚筝不得不承认,郁雪非善良、通透、拎得清,她比商斯有更清楚阶级之间的鸿沟,规矩地偏安一隅,从没有底层人向上爬的蓬勃野心。
但为什么又会让他如此着迷,甚至不惜与家里作对,也要为她争一个名分?
他知道郁雪非的想法吗?
知道郁雪非从未考虑过跟他的未来吗?
她心底簇生一味促狭,并迅速在膺间滋长,再顾不得秘密与否,对他道,“川哥,你为了她付出这么多,她真的会领情么?之前郁小姐告诉我,她之所以留在你身边,是因为受了你的恩。”
商斯有身形微怔。
“看来这些话她没对你说过,我觉得,既然你想娶她,还是不要留有隔阂。”朱晚筝一字一句,带着些许冤冤相报的快意,“当时她对我说,她不爱你,也从未考虑嫁给你,所以不会成为我们之间的阻碍,因此不想与我结怨,不知道过了这么久,她有没有改主意?”
她笑盈盈地看他,“如果没有的话,那川哥你岂不是与我一样,只是个一厢情愿的可怜虫。”
说完,朱晚筝应着朱太太的招呼,擦过他肩到席中落座。
谢清渠打量二人一眼,也唤了声小川,“就等你了,你坐筝筝旁边吧。”
商斯有寸步未移,眸色深晦地凝着朱晚筝。
然而她也是处变不惊的大家闺秀,没事人一般冲他笑。
商斯有深吸口气平复心绪,还是在她身边坐下了。朱晚筝的话像一柄刀,深深刺进他心里,却不敢将它拔出来。
他害怕朱晚筝说的是真的,怕这段时日与郁雪非的种种美好只是她为“报恩”作出的努力。毕竟之前郁雪非那么倔,谁知突然转性、情投意合,是不是另一出麻痹他的把戏?
不是没有可能。
她那样会骗人,说谎是家常便饭,真想要骗过他还不是轻而易举?
尽管他理性分析,朱晚筝说这些话带着刻意的成分,并不能完全当真,却忍不住去做最坏的打算,倘若她说的是真的,那么郁雪非不爱他、欺骗他、甚至不得不藏好自己的厌恶演出满眼的爱意,焉知不是他这个始作俑者更残忍。
他第一次那么讨厌自己的清醒。
一餐饭商斯有如同行尸走肉,随便垫了几口后开始机械地饮酒,还不等散席便喝得酩酊大醉,难得在外人面前如此失态。
见状,好面子的商问鸿脸上也挂不住了,支使管家带他下去休息。
朱晚筝知道因果,自告奋勇帮忙,“我去陪着川哥吧,给他醒醒酒,免得喝醉那么难受。”
“麻烦你了啊筝筝,真是见笑。”
谢清渠笑道,“还是筝筝懂事大方,这谁看了都想让她当儿媳妇。”
朱麟正夫妇知道女儿的心思,也盼着成就一桩好姻缘,遂顺驴下坡地附和两句,“让他们年轻人自己接触,咱们做父母的,当好后盾就是了。”
“真巧,我和川儿他爸也这么想。来来来,多吃点菜……”
来到后面的厢房,谈笑声被隔绝在外,安静得落针可闻。
朱晚筝与管家扶着商斯有躺下,又安排厨房准备了醒酒汤。
他醉了也很安分,一句诨话没有,静悄悄地睡着,那张格外受造物主青睐的脸,近看依旧经得起打量,朱晚筝第一次与他挨得那么近,碰到他滚烫的肌肤,心几乎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
“冯伯,劳您去催催醒酒汤,这儿我看着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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