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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是这个意思。”
过了这么久, 她争取过努力过,也还是他掌中之物,必须把所有的悲喜都展现给他看。
“郁雪非,你能不能讲点道理,我无非想给你解决问题, 其余还做什么了?”
“可是这些事又不需要你解决——”
“你以为什么事我都乐意捡来兜着?是因为跟你相关,才肯出钱出力。难道我还错了吗?”
“对,错了。你就不该插手这件事,我不跟你说自然有我的道理,该我了结的恩怨,你凭什么代劳?一千二百万,还有那只表,这人情你要我怎么还?”
商斯有怔怔,“……你跟我算得这么清楚?到底把我当什么人?”
他做这些自然全因自愿,没想过要什么回报。
如果说有,大概就是她高兴一点,别再颦颦愁云,对他能多点真心。
结果她扔下这样一句话划清他们的界限,更是在他心上划了一刀,寒风呼啸着灌进去,比记忆中那个漫长的冬夜更刺骨。
“你有恩于我。”
“有恩于你,那你是在恩将仇报么?”商斯有怒极反笑,“行,就当我养了只白眼狼。”
郁雪非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她又不肯让商斯有看见,便抬手抹去。这一刻她忽然觉得自己是有些瘦了,手背的骨骼硌得好疼,却又说不上到底是哪里疼。
好半天,她哽咽着吐出一句,“商斯有,你放过我吧。”
“就到这里,让我下车。”
商斯有余光扫了她一眼,依旧是冷而清丽的,像一尊冰砌成的雕塑,却无法看透她的内心。
他不知道该说什么,忍不下心真的放她走,又放不下姿态挽留。
以前她愤怒也好,唾骂也罢,他统统不以为意,只要强加手段,她再怎么生气也只是小打小闹,没法真正离开他。
然而今天不同,他只觉得落寞。
那时他还不懂,有期待才会失落,郁雪非的话是真的伤了心,将他长时间以来的炽热当作一厢情愿,换谁都无法接受。
车无声地靠到路边。
下车时,她忘了拿袋放在腿侧的糖炒栗子,骨碌碌滚落出来。
郁雪非下意识要去捡,却听商斯有说,“不用了。”
她抬眼最后看他一次,关上车门,转身朝他行进的反方向头也不回地走。
雪越下越大。
后视镜中,女孩儿单薄的身影越来越远,直至完全看不见。
他靠在方向盘上,疲惫地合上眼,汽车的双闪在茫茫的雪天里,像两座孤屹的灯塔,却永远丢失了寻它的船只。
*
郁雪非在雪里走了许久,才意识到冷,想去拿手机,发现手指已经冻僵,却全然不知。
她捧到手边呵了口气,开启后,手机界面还停在锁屏时跟商斯有的微信聊天窗口,不由轻微一怔。
然后,切出界面,订了一张飞回林城的机票。
人受了委屈就会想家,哪怕年纪再大、漂得再远,也会像个小孩一样,想回到最温暖的港湾睡一场好觉。
飞机晚上才起飞,郁雪非在等待时,发消息给潘显文请了个长假,又向关观等人交代了工作。乔瞒发消息问她,怎么没跟商斯有一起来吃饭,是不是吵架了,她踌躇再三,回了句没事。
然后彻底关机。
如果按以往商斯有的脾气,他不会放她下车,更不可能让她一个人失联这么久。他巴不得时时刻刻都能看见她,剪断双翼,让她丧失所有逃走的可能。
可今天不一样,他是真动了气。
她也一样。
比起愤怒,她更多的是害怕,怕往事拆穿,那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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