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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是巧了吗,我们去的是同一个地方。”她弯眼笑笑,“跟我来。”
“多谢您。”
走廊上铺着天鹅绒地毯,高跟鞋锐利的脚步声被吞去大半,因此能清晰听见庄太教训前厅经理的声音,“无论何时,客人有需要都不可这样无礼,晚喊一声庄太会怎样?先解决她的问题才要紧……”
郁雪非抬眼,正好看见面前一整壁的菱格纹装饰镜,斜织的线条将画面切割成许多块,依然能拼凑出她华服丽影掩不住的苍白。
而那位庄太与她分明是差不多的年纪,一身得体大方的职业装愈发凸显干练气质,举手投足间尽是底气——郁雪非相信,那并非来源于她的丈夫,而是她本身就有这样的魅力。
处理好员工的问题,庄太赶上来,亲昵地为她指路,“还不知道您怎样称呼?”
“郁雪非。”
“今我来思,雨雪霏霏。是源于这句诗么?”
“对。”
庄太笑了,“我的名字也来自古文,中通外直、不蔓不枝。赵蔓枝,幸会。”
郁雪非也笑着捏了下她掌尖,“听口音,您不像香港人?”
“的确不是,我家乡在杭城,来这边念书,之后就留了下来……到了。”
话音落地,房间外的侍应生知趣地推开门,内里两位相谈甚欢的男人停了片刻,将目光投向门前的双姝。
一个是明丽干练的玫瑰,一个则在极致的黑里更显冷艳,仿佛深夜中绽放瞬霎的昙花。
“我刚好在门口碰见郁小姐,便将她领了来。”赵蔓枝随手将包递给侍应生,敛裙落座时朝对面的商斯有也礼貌微笑,“抱歉,才从广宜开完会过来,没时间换衣服,稍微显得随意了点,望商先生勿怪。”
商斯有答,“只当是朋友聚餐,庄太太不必太在意。”
“她不喜欢这个称呼,”一旁的庄又楷比夫人更早提出指正,“是吧,Ms Zhao?”
赵蔓枝摆摆手,“唔紧要啦,叫什么都好,直接叫我名字最好。”
说着,她又领着郁雪非介绍,仿佛这是她自己带来的客人,“商先生,就这么把人家撇在一边,也不说亲自接一下,不够有风度噢。”
庄又楷附和,“先罚酒三杯。”
商斯有被他们妇唱夫随得没了办法,举手投降,“你们倒也不问问,是我撇下她不管,还是她不肯跟我来?这趟要不是软磨硬泡,现在你们都见不到她。”
三言两语烘得像是郁雪非有多大能耐一样。她在桌下轻轻推了下商斯有,“别乱说,我很情愿来的,只是之前怕露怯,没想到庄董和赵小姐都是这么和善的人。”
这是她的真心话。
郁雪非以前参加商务宴会,从来都是在角落里抱着琴伴奏的,没有一席之地,自然没有讲话的底气。她见了太多世态炎凉,知道越是高阶的圈子越难融进去,自己充其量也只是桌上的一盘餐点。
然而今天却没有想象中紧张,一切行云流水,坐在不属于自己的位子上,好像真能得体地做商斯有的女伴。
刚开始他们拉家常,聊天气聊近况,郁雪非还能插上话,后来渐入佳境,谈港岛金融市场的变化、中.央利好的政策、合作方向前瞻……她只能安静地坐在一旁,挂着得体而寡淡的微笑。
她的目光不自觉地落在赵蔓枝身上。
虽说是以朋友身份攒的局,这次聚餐底色仍然是商业的,能在饭桌上有一席之地的人物,必然不可能胸无点墨。赵蔓枝从容大方,对许多问题有着自己独特的见解,哪怕经历一整日工作后发型不够完美,妆容也有了一点斑驳,成就和知识让她看上去闪闪发光。
至于她的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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