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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里欺负我的人,这笔账不能糊弄着算了。”
叶弈臣哎唷一声,“你是不心虚,可朱晚筝背后有小姨坐镇,这么做不是明晃晃打她的脸么?要理论也得挑个场合才对,犯不着跟长辈过不去啊。”
谢清渠是叶弈臣母亲谢盛藻的亲妹妹,一脉相承的强势,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他早已领略过,才不敢越雷池。
一直以来,谢清渠都以教子有方而骄傲,毕竟商斯有的温和有礼、风度翩翩有目共睹,更难得的是他几乎没有过叛逆期,对家里规划的路毫无异议,肯安安心心地按长辈意图行事,这点来说极为难得。
通常来说,太过乖巧懂事的孩子会显得懦弱没主见,可但凡接触过商斯有的人就知道,他是个极有想法的人,相反的两极共存于一个人身上或许显得有些诡谲,可商斯有就有这样的魅力,让人相信那些强加在他身上的意愿也是本人的意思。
如此离经叛道的行为,对叶弈臣而言算不得什么,但发生在商斯有这儿,确实有些离奇,也难怪叶弈臣一支烟捻了许久,迟迟没有点燃。
商斯有却没答他的话,眸底晦色渐浓。
见状,叶弈臣才意识到商斯有很认真,非要跟朱晚筝讨个公道才罢休。
认真得几乎失去理智。
想到这,一向能言善辩的人此刻像张卡壳的磁带,好半天才缓过来,“真要理论,也不必当着小姨的面不是?万一真闹僵了,往后她刁难小郁老师,你怎么办?”
商斯有凉悠悠道,“谢二小姐自己都外强中干,当不好朱晚筝的挡箭牌。再说了,她的手段无非那几种,真要放马过来,我还招架得住。”
“等等,你这会儿脑子不清醒,咱们冷静冷静。”
叶弈臣拉他在凉亭里坐下,想要劝说,却跟话烫嘴似的,怎么都说不出口。
毕竟,他这个身份立场,不好明着告诉商斯有,之所以拦他,是觉得没必要。
他们这一代能年纪轻轻有所作为,诚然是沾了长辈的光,无论肯不肯认,这都是事实。
其实商斯有他们来之前,叶弈臣跟乔瞒为此就拌了会儿嘴。乔瞒多天真,觉得只要两人真心相爱,什么世俗看法门第差异都不是问题,然而叶弈臣对此抱以悲观的态度——换一个人也不是不能成,可那是商斯有。
如果是他叶弈臣冲冠一怒为红颜,大家只会当作笑谈来听,但要是主角换成商斯有,那就是全北京最炸裂的一桩新鲜事儿。
谁叫他当了那么多年的楷模,人们早已不肯承认,他也是个有七情六欲的普通人。
行差踏错半步,就会成为一生的污点,从此如影随形。
叶弈臣不知道商斯有未来会不会后悔,所以才大费周章地截住他,让他再好好想想。
缓了缓心绪后,叶弈臣将烟点燃,深吸一口,“川哥,我不想你犯浑。”
从身份备受争议到如今人人敬仰,这条路他走了二十多年,饶是叶弈臣这个旁观者,见大厦将倾,也想竭尽所能扶上一把。
商斯有看向这位“表弟”,从前总觉得他性子毛躁冲动,因为叶、谢、乃至商家都会为他托底,某些时候,不够稳定的情绪是被溺爱的小孩的特权。
与他不同,他从小就必须学会心如止水、八风不动。
而眼下,他们俩的角色似乎换了过来,印象中没那么思虑周全的叶弈臣,在劝他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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