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置得很温馨。
沙发上的薄毯柔软,还隐约有她身上的香气。
郁雪非去给他倒了杯水,然后就回房间找眼镜。
明明江烈也不在,但带了个危险的男人回来,她实在做贼心虚。
眼镜已经擦拭干净,抹去那日不慎蹭到的汗渍,光洁锃亮。
郁雪非隔着茶几递给他,“您的眼镜。”
他接过去戴上,又恢复那儒雅斯文的模样,“收拾一下必要的东西,其他都可以再添置。剩下的,我叫人来帮你搬。”
她蠕了下唇,刚想说什么,却见钥匙圈被他套在食指上,金属的冷光掠过,仿佛戴了一枚不合适的戒指。
郁雪非蓦地有些想笑。被自己蠢的。
开门不拔钥匙的坏习惯由来已久,好几次都是邻里善意提醒,她才仓促从门上摘下来,但就是不长记性。
经由今天这一遭,她怕是一辈子都记得开完门第一时间要把钥匙收好。
“我没法跟江烈交代。”她说,“您也知道,他是心脏的毛病,受不了刺激。”
商斯有轻描淡写,“我会帮你交代。”
“哪种交代?”是像今天这样,没有任何预兆地通知她么?
“这就不用你操心了。”
郁雪非讨厌他这样自以为是,什么温和周正都是假象,商斯有骨子里就是个自私冷漠的暴君。
他为达目的不择手段,行事没有逻辑章法,什么都做得出来。
江烈手术在即,她真的怕商斯有会做点什么,但手脚长在他身上,她又实在管不住。
好在郁雪非擅长忍耐。
与商斯有硬碰硬只是以卵击石,落不着好,遑论他本来已经放了手,是她主动找上门。
在这个节骨眼上,她不能跟商斯有起冲突。
郁雪非低了点头,小脸有一半都掩在头发的阴影里,藏好了眼尾的泪。
快速梳理好心情后,她回到卧室,找了一只大帆布包,把生活必需品简单打包了一下,就过来叫他,“我好了,商先生。”
商斯有看她只单薄地拎着一个口袋,眉心稍拧,“就这么点?”
“嗯,就这么点。”
她又变回了那个乖巧的木偶娃娃,空洞的眼里了无生气。商斯有睨了眼,无端地生出一股烦躁,“别这么要死不活的。”
“对不起。”
她嘴上谦卑,神情还是很倔,像不服管教的学生。
商斯有自然也没什么为人师表的耐心,那团无名火就这么越烧越猛,提了口气,又不知道该说什么,最后妥协道,“算了,随你吧。”
郁雪非想了想,还是决定开口,“我跟您走没关系,钥匙能还给我吗?”
“我不是告诉你会跟你弟弟交代?”
她学着他的语气,“这种小事就不劳您费心了。”
他把钥匙套在指间转了一圈又攥住,谑笑道,“合着你死气沉沉的,就为这事情给我甩脸色?”
她低首,“我不敢。”
“嘴上说不敢,一次次越界,你哪里是不敢?”
郁雪非平静地看着他,“我只是不知道要做到哪个份上您才会满意,您也不给个明示,不是吗?”
男人本就冷峻的脸色肉眼可见地黑了起来。
她当然发现自己激怒了他,但不想辩解,只觉得徒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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