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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在商斯有心间发酵,他还真有点好奇,什么事情值得那个云心鹤眼的小菩萨如此执拗而卑微地求怜。
所幸她没让他久等。
不超五分钟,前排的夏哲别过头来请示,“商总,郁小姐的电话,您要不要……”
他扬了扬下颌算是允肯。
不愧是跟在他身边多年的人精,夏哲接通电话,贴心地打开免提,“郁小姐?”
“夏秘书,抱歉打扰您。”郁雪非的声音很急,有些闷,像是带着浓重的鼻音,“请问……商先生他有空见我一面吗?”
“商总啊?”夏哲抬眉看过来,见商斯有摇了摇头,答复道,“近来日程紧,怕是不赶巧了。如果方便的话,您可以把事由告诉我,我帮您转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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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头郁雪非迟疑了半晌,语气落寞,“那,请夏秘书提醒他,可以的话请回我电话。”
许是听她要挂断,商斯有改了主意,朝他伸出手,指尖往回勾了勾。
一个眼神夏哲就能心领神会,连忙叫住她,“等一下郁小姐,商总现在可以听电话了。”
倏尔,听筒里传来商斯有冷淡的话音,“找我?”
郁雪非拿不准他的态度,吸了下鼻子,“请问您现在在哪,可以找您面谈吗?”
“去机场的路上。”
“那、那……”她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我去机场找您?”
商斯有腔调慵懒,“不必了,我没那么多时间,电话里说就好。”
郁雪非对他的冷淡做足了思想准备,毕竟她先把人拉黑,有求于人时又找上门,商斯有不搭理甚至嘲弄都有可能,眼下能平和地交谈,于她而言已是上上签。
所以她很快整理了一下措辞,简要明快地讲了江烈的事情。
最开始郁雪非没打算找商斯有的,是前两天深夜江烈的病情开始恶化,医生建议尽快动手术,她走投无路,才不得已问他。
这个圈子里她认识的人固然不止商斯有一个,但与乔瞒的关系,远远没好到可以开口求助的程度,就算对方真帮了忙,郁雪非也不知道能用什么报答。
反而是商斯有,他将他们的关系明码标价,只要能接受,就是各取所需、两不亏欠。
她觉得自己病了,居然会觉得这种见不得光的交易公平。
郁雪非握着手机,单薄的背靠在墙上,像个虔诚静候福音的信徒,“只要您肯出手相助,需要做什么我都配合。”
商斯有轻笑一声。
她低声下气起来确实挺讨人喜欢。
可惜他从不兜售赎罪券,没那么多慈悲心。
他们之间只能是浮士德与梅菲斯特的关系,她抵押灵魂来换取一个愿望,然后永远堕入地狱。
他越过车窗看机场高速飞驰的景色,应得漫不经心,“郁小姐,你是觉得自己很值钱?”
她干涩地笑了,“如果能被您看上的话,那多少还是有点价值的吧。”
“曾经是。”商斯有说,“你凭什么以为我会对一个三番五次拿乔摆谱的女人有耐心?”
郁雪非的心被拧得皱巴巴的,每一道褶痕里都是她被生活碾成齑粉的自尊。尽管如此,她还是强撑着自我修补,以继续这通充满羞辱的电话,“或许……凭您还愿意听我说话?”
那边似是传来一声不屑的嗤笑,通话就结束了。
手机的黑屏上浮着层黏腻的汗,郁雪非抻着袖子擦了擦,鼻尖的涩意一下涌上来。
她也知道这个要求过分,如果不是无路可走,又怎会自投罗网找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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