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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雪非嗯了一声,“有时候来挣点外快,老潘介绍的人素质都还算不错,当然也有不那么规矩的,有时候就得灵活点,以免惹人不高兴,自己也落不着好。”
听她说得那样平静,关观心里不是滋味,“我是觉得以你的水准不该接这些表演。”
她该站上更高的舞台,甚至开一场个人演奏会。
不,应该开很多场。
郁雪非笑笑没说话。
休息时间转瞬即逝,她们整理了一下造型,又补了妆,重新回到饭局上。
那位所谓“最重要的客人”俨然已经到了,被簇拥在主位上,众星捧月一般恭维着。
郁雪非贪看一眼,便瞬时怔住。
镜片后一双凉薄的眼,在这声色犬马中清醒而突兀。
不是他又是谁。
目光相接,郁雪非莫名有些发怵,快步回到自己旁边的位置上。
红木鼓墩笨重,她想调整角度,动作有些狼狈。
商斯有听着流水一般的奉承话,似笑非笑地瞥她。
攒局人还以为他是听曲的雅兴,自作聪明道,“听说商总最近好琵琶,今儿头一支曲儿留给您来点。虽然不是央音的,但水准不错,不会叫您扫了兴致。”
他垂眸扫了眼曲目单,随手掷到一旁,冲郁雪非的方位扬了扬下巴,“你想弹什么?”
问得直截了当,郁雪非不好躲,只得施施然答他,“您想听什么我就弹什么。”
低眉顺目的模样,仿佛真就那么乖巧。
商斯有勾了下唇,“那弹你擅长的。”
郁雪非想了想,起势扫弦,接上颗粒清晰的轮指,顿有大珠小珠落玉盘之感。
紧接着是一连气势磅礴的扫拂,肃杀气油然而生,有如孤烟落日、风声鹤唳,一众听惯文曲的看客乍然闻得,连推杯换盏也忘了,讷然看向这个清瘦的女孩,仿佛她身后有千军万马。
《秦王破阵乐》很长,郁雪非没有全弹完,见好就收。
毕竟这种场合还是不适合如此激昂的战曲,大部分人对琵琶的认知,也就停留在弦弦掩抑声声思的地步,若不是商斯有起的头,她弹这个要被人说败兴。
曲终声寂,现场一片静默,还是商斯有带头鼓起掌来,才打破了尴尬局面。
他的目光越过那些形形色色的人,直勾勾看进她眼底,“郁小姐好琴音。”
徐总咦了一声,“认识?”
商斯有偏过头,笑得得体又懒散,“徐总都听说我最近爱琵琶,总不能叶公好龙不是?”
他这样一说,原本阳春白雪下里巴人都分不清的人,也得附和两句郁雪非琴艺好。
寥寥数语,就给他们之间的关系烙下印记,结束时徐总给她付的薪酬,都比预先说好的数字高出两成。
郁雪非要给他退回去,徐总忙说不用,“一点心意而已,不知道郁小姐与商总相识,往后有机会还要联系您呢。”
她看着屏幕上的数字,凄楚一笑。还没怎么着呢,就已经享上商斯有的福气了。
北京的春秋早晚还是凉的,郁雪非表演穿的小礼服单薄,所以她额外带了一件外套,在盥洗室收拾的时候拿出来,才发现是江烈的衣服。
兴许是都挂在门口的衣帽钩上,因此看错了。
江烈个子高,衣服也格外大,一件普通的外套,穿在她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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