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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见过的最好看的表妹。”
“只是表妹?”
“是。”
只是表妹而不是女人,他目光坦荡,清澈明亮,断无一丝隐念。
崔令瞻不是因为有了阿芙才不去对卓婉茉的生念想,而是从来就没有念想过卓婉茉,在他眼里阿茉与阿真没啥分别。
没有人会对自己的妹妹有想法。
别说想法了,便是提一提他都觉得浑身不适。
景暄帝了然,到他这把年纪若还看不出阿诺有无男女之情,就算白活了。
没有就是没有,幼时不曾起,现在长大了也不会改变。
也罢,这个情况硬凑一起反倒不美。景暄帝非常豁达,决定找个机会让阿诺再见一见吴家姑娘,总有一个可心意的。
当景暄帝与崔令瞻叙话,旁边的太子立即竖起耳朵,余光不时逡巡父皇与阿诺,忖度父皇要选吴家嫡女做毅王正妃,那为何轮到他的却是个庶女?
读不懂父皇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读懂了崔令瞻云淡风轻下的得意。
崔逞乾阴翳的视线与崔令瞻短促地碰了下,脸颊微抽,忿然扭过头,止不住冷笑,他这个太子怕是天底下第一窝囊人,处处都要被侄子压一头。
景暄帝:“当年怂恿老六起兵的残渣余孽仍在逍遥法外,贼厮一日不除朕便一日难安,北镇抚司奉旨追查此案多年,人手遍布大江南北,为了方便行事,大多隐姓埋名,掩去身份。”
他说着,似笑非笑看向崔令瞻,“榆白便是其中一个,这几年他屡立奇功,朕很喜欢,连升他至正三品指挥佥事。此番因在燕阳行事,处事多有不敬,望你念在朕的面子上,与他化干戈为玉帛。”
能得皇帝亲自开口求情的锦衣卫不多,崔逞乾一怔,脑海迅速搜刮出“凌榆白”三个字,此前照过面,一名不起眼的新人。
他眼珠滴溜溜转,恨不能将耳朵安在景暄帝和崔令瞻中间。
景暄帝所言不假,确有追查老六辉王余党的锦衣卫在外行事,但凌云——凌榆白不是,崔令瞻和皇帝心知肚明,相视一笑。
“孙儿不敢。”崔令瞻垂下眼抱拳,微微躬身,“既是为皇祖父办事的锦衣卫,便是三法司都要让路,孙儿自不会去计较凌大人过失。”
“那便好。”景暄帝拍拍崔令瞻肩膀,呵呵笑。
他没有提凌云受了重伤一事,崔令瞻也没有承认自己的人刺伤了凌云。
这一剑下去,虽不能彻底解恨,但该出的气也出了大半,景暄帝不动声色地警告崔令瞻:适可而止。
崔令瞻缓缓咽下这口气,心脏陡然狂跳:皇祖父对一切了然于心,那么会不会也知道了自己与凌云结仇是为一个女人?
便是不知,凌云能忍住不告状?
崔令瞻寒意四起。
“不是榆白告的状。”景暄帝说,“他是个厚道孩子。”
不是凌云便是其他锦衣卫了。
其他的锦衣卫还知道多少?
崔令瞻狂跳的心脏蹦到了嗓子眼,下一瞬又倏然落下了,因为景暄帝说:“我知道他在你的封地眠花宿柳,强抢民女,还拿着鸡毛当令箭闯城门,桩桩件件都该你教训他一回。但事情,必须到此为止。”
崔令瞻起身恭恭敬敬答:“是,皇祖父。孙儿回去便自省。”
皇帝这才露出真正的笑,拉着他手落座。
关于阿芙,景暄帝一无所知,否则早就赐下白绫一条,亦或直接赏给二人之一做妾了。
女人而已,温顺便养着,不听话就丢掉,倘若惹起祸端,尤其这种会惹血光之灾的,必须早早杀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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