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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样大的珍珠。
傍晚时分,崔令瞻信步走来,眼尾微挑,明亮锐澈,似是有什么天大的好消息般,正不住地得意。
婢女们瞧见他,纷纷屈膝请安,阿芙盘腿坐在罗汉榻,惯得很,眼波瞥见他,身子歪了歪,算作行了礼,也不下榻。
他习以为常,目光如水,蓄着笑意盯着她,她在打络子,依旧是同心方胜款儿,不用猜也知是打给谁的,他心里甜甜的。
彼时花窗大开,晚霞映在她薄薄的眼皮上,镀了层金色的粉,一如初见,她笑笑:“王爷。”
而后低眸,专心致志编织手中的络子。
“阿芙。”他走过去,表情镇定,胸臆似有无数只小鸟在快乐地扑腾着翅膀,“咱们不用行纳妾礼了。”
程芙指尖微顿,好一会儿才抬眸,幽幽看向他,“果真?”
崔令瞻的笑意挂在嘴角,略有些僵硬,而后轻轻道:“年底,我们拜堂成亲。”
他注意到她手里的络子错了一个结,歪了,她手忙脚乱去拆,音色微抖:“开什么玩笑呢,咱俩怎么能成婚?”
“我们就是能成婚,我明媒正娶你,届时把你姨母接回来为你做主。”
程芙:“……”
“我有一位信得过的家将,自边疆而归,已升任了正四品虎威将军。他不仅姓程,又在澹州生活过,时间还能与你出生那年对上,他要认你做亲生女儿,如此,我们就可以名正言顺了。”
将在外君令有所不受,且崔令瞻无父无母,在藩地先成家后呈报宗人府也不是不行,只要王妃身家清白,合乎礼法,亦能上玉牒。
他以为阿芙也会与他一般狂喜,对这个突如其来的好消息手足无措。
但她似乎是欢喜过了头,美丽的眼眸眨也不眨望着他,许久才怔怔移开。
崔令瞻等了许久,才听见她细若游丝的声音:“真好啊,我从未想过能嫁给您。”
她也学着他,双手轻轻捧着了他的脸颊,出神地盯着,痴痴的目光透过了他,仿佛落在了别人的身上。
她在看谁?
崔令瞻默然与她四目相对,直到她倾身吻了他一下,一下子就把他的耳朵烧红了。
这个吻,香香的,比羽毛还轻,他低头回味了许久。
直到过了三日,五月初二,他在去军营的路上仍止不住地想念。
一匹快马载着王府侍卫,气喘如牛追上了他的队伍,那侍卫自马上翻下,连滚带爬跪直了身子道:“王爷,小夫人在沉香寺消失了。”
崔令瞻顿了顿,没听清,“什么?”
“小夫人消失了!”
与此同时,远在七十里外的沉香寺,人心惶惶,乱成了一锅粥。
王府护卫把客院搜了个底朝天,没多会儿犬吠声声,只见三名侍卫各自牵着一条细犬,飞快奔来,细犬甫一跑进院落,立即东闻闻西嗅嗅,呜呜叫着。
一干人等全都傻了眼,除了芳璃,其余人全是普通的仆婢,何曾见过这阵仗,好端端的人,在厢房里小憩,怎能说没就没了?
随行的护卫皆在外院,更是两眼一抹黑。
有人怀疑寺庙不干净,混入了精怪,将小夫人掳走了。
平时小夫人都是这样休息的,月地云斋的人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大家守在门外或廊下,只要她稍稍出声,定有人应,她不叫人,大家轻易不会过去叨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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