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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376(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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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信任论的是实力。

……但卫湘想问的其实不是这个。

她想问的是诸如后宫干政之类的问题,听他说起这个,她本想挑明一句,但仔细想想又不打算问了。

她本就知道,他对她是不必有什么顾虑的,因为她毫无根基,谨国公府被拉过来给她贴金也只是图个面子上好看。

再者,更要紧的是她原也知道,他在这一点上向来是豁达的,否则他从一开始就不会许她读什么政书奏折。

长久以来,她时常暗自嘲弄他的怜香惜玉没几分真,却从不能质疑他在这份豁达上是真君子。如果现在她这样问他,那真是有点对不住他了。

这晚卫湘自是留宿在了紫宸殿寝殿。次日的早朝仍是免了,帝后二人都睡了懒觉,直至七点多才起。御医前来为皇帝请脉施针,卫湘梳妆妥当后就自顾先用了膳,而后再到宣政殿与朝臣廷议。

临出门前,她示意容承渊去了侧殿一趟,屏退宫人,私下里问他:“陛下素来对政务最是上心,每每犯起头疼都是才好些就又要看折子,否则也不会忙出这一场病。昨日他却忽然愿意多歇些时日,只说是御医的叮咛……我横竖觉得不对,你可知御医究竟说了什么?”

她心下只怕皇帝这病不好。

容承渊摇头:“御医说的就是这些。脉案我也亲自看过,顽疾难愈是真,若说现下就多严重,倒也没有。”

卫湘听得拧眉:“那陛下何以突然变得这样小心?”她一边问,一边已在心底同自己说:或许真是知道厉害了,毕竟头疼也不是好受的。

容承渊凝神想了片刻,道:“倘若没有别的缘故,那许是为着皇长子的事。”

“皇长子的事?”卫湘一滞,转而惊异道,“昨日皇长子说的话,你同陛下说了?!”

“哪能呢?”容承渊失笑,复又摇头,“你不肯告黑状,我也不敢这时候让陛下的病情雪上加霜,自不会提。只是皇长子昨日去宣政殿议政,这事总不能也瞒着陛下,见他醒了就提了一嘴。”

卫湘的眉头蹙得更深:“就这事?”

“就这事。”容承渊道,“却也未见得是小事——君父卧病在床,长子未得旨意就迫不及待地去宣政殿指手画脚,你说陛下能怎么想。”

这倒听得卫湘也失笑出声,满目复杂道:“他那是冲着我。若陛下没让我去,他也未见得会去。我虽与他不睦,却也不认为他有此等野心。”

容承渊轻嗤:“你没坐在皇位上,自可安心地说这种话。可若你坐在皇位上,你敢不敢赌?”

卫湘哑口无言,怔忪半晌,定住心神:“罢了,于我们也不是坏事。”

容承渊颔首笑道:“正是。”

卫湘不再多语,转身走出殿门,去往宣政殿,继续议事去了。

今日虽免了早朝,但朝臣们皆知陛下已醒且并无大碍。因此卫湘的再度到来令殿中多了一重难以言喻的味道——之前皇帝病着,皇后前来坐镇,他们尚可说她是趁人之危、牝鸡司晨。

可现下陛下醒着,仍命她来,他们还能说什么?

卫湘也知晓这点,愈发多了底气。她如前两日般在御案旁添置的椅子上坐定,目光悠悠扫过众人,明知顾问:“皇长子怎么没来?”

皇帝醒了,容承渊今日便守在了紫宸殿,随她同来的张为礼躬身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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