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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前所奏之事。
然又过几日,到了七月末,容承渊再度回到行宫。这次他并未像先前一样点个卯就走,而是留了下来,卫湘本以为是皇帝让他查的案子了了,很快却又觉出异样,因为他虽然留在了麟山行宫,但几乎只在清凉殿与椒风殿间两点一线。
同时,御前的气氛也变得有一丝微妙,宫人们愈发的肃穆,出门在外一个字也不肯多说。
这样的情形,多是有事。卫湘观察了几日,终是差傅成去向容承渊递了话,让他得空时务必来她这里一趟。
容承渊忙是忙的,但见卫湘这般着人来请,他也知卫湘觉察了异样,便在后半夜抽空去了披香殿。
这个时辰,卫湘自然是睡了的,容承渊揭开床幔,蹲在床边连唤了她几声,她猛地惊醒,一下子坐起来:“谁!”
“干什么活一惊一乍的。”容承渊嗤笑。
卫湘听到他的声音,心里安定下来,继而借着不远处幽暗的烛火看清他的脸,愈发松了口气。
她往里缩了缩,他蹬了靴,靠着软枕坐在床边。
沉吟了半晌,他说出的话分外直接:“陛下临幸了皇后。”
“啊?!”卫湘又惊坐起来,在昏黄的烛火中不可置信地盯着容承渊。
虽然他的话足够直接,直接到不该引起任何误解,可她还是下意识地以为自己理解错了,抑或根本就听错了。
她盯了容承渊半晌:“你说的临幸是……”
容承渊低着眼帘,抱着臂:“嗯,就是你想的那样。”
卫湘倒吸冷气:“正值国孝,陛下他……”
容承渊薄唇紧抿,不知该说什么。
卫湘又吸一口冷气:“皇后先前举荐明姬都遭了训斥,这回怎会……”
容承渊闭了闭眼:“是陛下自己没按捺住。说是……那日与皇后追忆儿时一同看的戏,兴致上来又饮了些酒,一时就……”
他说到此处,适可而止地顿了顿,继续说:“他们说皇后曾拼力挣扎,也拿孝期劝他,硬是没劝住。”
又苦笑着摇头:“所以御前近来都紧张得很呢。陛下既懊恼又自责,我们都得小心伺候着。”
卫湘听得愈发窒息,她先前觉得皇帝对皇后的爱与恨或许都难辨虚实,但对谆太妃的孝总归是十二分的真。所以她笃信他能守得住,更没想过他会因皇后破了戒。
卫湘满心惊异,轻声说:“此事可不能传出去。”
容承渊无声地点头,卫湘又望着他问:“皇后现下如何?”
容承渊长叹:“皇后也觉愧对谆太妃,又惊又怕,日日哭泣。陛下宽慰过她几次,她还是常在梦中惊醒,病况也更不好了。”
卫湘心里渐渐觉得这事有些棘手了。
倘使传出去有损圣誉,这倒没什么——倒不是她全然不在意楚元煜的名声,只是这事他既然按捺不住做了,被口诛笔伐也就是应得的报应。
她在意的是经了这一遭,他只怕要对皇后旧情复燃。尤其是皇后并非顺水推舟,而是曾“拼力挣扎”“也拿孝期劝过”,那皇后在此事上就没有半点不是。他不仅不能迁怒皇后,反倒难免将那份愧疚分与皇后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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