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读历史 |

分卷阅读177(2 / 2)

加入书签

她虽站在敏贵妃那边,便是与皇后为敌,此时听闻这话也不由生畏,下意识地争辩道:“不会吧……皇后娘娘也还年轻。”

凝充华长叹摇头:“年轻又如何?她先遭失子之痛,身子尚虚便去敏贵妃那里闹了一场,而后又是重病……便是铁打的身子只怕也受不住的。”

“阿弥陀佛。”卫湘轻道,凝充华亦跟着念了句,又说:“只盼她能熬过来吧。”

……可凝充华那话终是一语成谶。自这日起,皇后便总在昏迷,当初雪落下的时候,众人在寒凉里惊觉皇后的昏迷竟已持续了月余,其间总是三五日才醒来一次,有时喝几口药,有时喝两口参汤或粥,便又再度昏睡过去。

长秋宫的宫人说,起先几回皇后还可清醒地说上几句话,后来便是醒来也神志不清了,连今夕何夕都已无法分辨。提起皇长子,她恍惚里总觉得皇长子尚在襁褓之中,更无从知晓自己还怀过另一个孩子。

阖宫都因凤体欠安悬了一颗心,钦天监的官员提起皇后的情形也都只余摇头喟叹,林宜章更揣着满腹忧愁上疏启奏:“因国母凤体欠安,那象征童子降世之星亦再度转暗,此乃蛰伏休养之象。”

楚元煜看到这道奏章,心下慌乱不已,便一连在卫湘身边守了五日。但卫湘并未有分毫不妥,胎像也尚算稳固,那天象有何深意一时就没人说得清了。

再到冬月中旬,皇帝下旨暂且免了皇长子的课业,许他守在母亲身边。

此时嫔妃们也已轮流在皇后病榻前侍疾多日,唯卫湘因身怀有孕不必为此劳碌,但她每过两三日也总要去长秋宫走一趟表一表心意。

她因而也常见到皇长子了,这个不过七岁男孩仍是小小一个,坐在皇后床边时沉默的样子却已不像个孩子。同时,他又硬撑着应付来来往往的人,对前来侍疾、问安的嫔妃以礼相待,状似平静地与她们说母亲的病情,唯独对敏贵妃会避之不及。

众人对此都不胜唏嘘,就连皇帝也不好苛责他对敏贵妃的不敬,敏贵妃本人亦只能摇头:“后宫之事本不该牵连这样年幼的孩子。为着他,我也盼皇后能好起来,好好地多活几年。”

接着,入了腊月。此时年关将近,循例该是君臣都能歇一歇的时候,事情却偏偏多了起来。

首先是格郎域突然向大偃宣战,三十万大军压在大偃边境,惊得边关百姓不得不举家迁徙,以求保命。

于是整个朝堂都忙碌起来,皇帝一道旨意颁下,兵部与诸位将领哪里还顾得上过年?立刻拔营赶赴边关;户部较之兵部还要更忙一些,一边是要调拨粮草,以便又要料理流民之事,听说最忙的那阵子,户部自尚书到最不起眼的小吏都一连三日没能合眼。

再往后,还不到腊月中旬,苦撑已久的皇后终是撒手人寰。宫中敲响丧钟,皇长子与福公主便开始了为期三载的守孝,宫中按例亦有百日丧期要守,一夜之间除了太妃太嫔与皇帝之外人人都穿了白,原为过年而备的剪纸、红灯笼也都尽数摘了去,嫔妃宫女就连簪钗首饰都换做了最清素的银钗木钗。

这般情形里,林宜章再度提起了童子降世的天象变化,只是仍难有详解。

楚元煜斟酌再三,胡乱猜疑地问他:“可是宫中丧仪的阴气惊了童子?若不让睿贵嫔守丧,可会好些?”

林宜章不敢将话说得太死,模棱两可道:“或许有这个缘故,但睿贵嫔身为妃妾,礼敬国母亦合天理。陛下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