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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思考的时间并没有很久,盖因事态紧急,刻不容缓。只一瞬,他便下定决心:“今日之事烂在肚子里,若是泄露一个字……”
年轻校尉机灵得很,见他面色不善,忙一叠声应道:“卑职什么都没瞧见,卑职这就告退。”
一边说,一边点头哈腰地退出值房。
他撤得很及时,廖靖骤起的杀心未曾敲定,眼前已然没了发作对象。
“罢了,”他面无表情地想,“今日已经处置两人,再添尸首,难免惹人疑窦。”
且由这小子逍遥两日吧。
“来人,随我去绛云轩!”
为防走漏风声,廖靖带的人手不算多,统共二十精锐,料想应对区区皇城司足够了。
出乎意料,绛云轩里空荡荡的,院中似有打斗痕迹,血迹蜿蜒越过门槛。
廖靖随之抬头,只见房门半掩,地板上露出一星衣角,依稀是禁军服色。
他快步上前,抬腿踹开房门,只见地上躺着三具身影,正是那两名亲卫与贺思远。
廖靖心中生疑,冲身后亲卫摆了摆手,自己缓步上前,摁住其中一人侧颈。
气息微弱,脉搏时断时续,似是重伤或者剧毒。
廖靖越发惊疑,正待回头唤人,忽听“砰”一声巨响,却是两侧屏风后各窜出数道身影,将房门轰然闭合。
廖靖拔刀转身,迎接他的却是兜头兜脑的白色药粉。他反应极快,连退几步,同时偏头闭气,转眼瞥见案上摆着茶水,遂泼湿衣袖,护住口鼻。
这是崔芜教的,因着当今陛下喜欢耍“阴招”,各色“毒气弹”层出不穷,为防误伤自己人,便令麾下以打湿的麻布蒙住口鼻,以过滤毒物。
此举果然管用,廖靖只觉颅脑微微晕眩,用茶水一泼,顿时清醒。
然而他的亲卫却没这般好运——只听“砰砰”两声,两名侍卫不慎中招,神志不清地晕倒在地。
但仍有两人战力犹存,拔刀护持在侧。
更要命的是,门外还有十来人。
这十五人原是分散各个方位警戒,听得房门骤然闭拢,门里传出廖靖的怒吼声,顿生不祥预感。
一时间,顾不得动静太大惹人起疑,或用刀劈,或用脚踹,发狠撞起门来。
宫中建筑却不比寻常民居,虽只是区区轩阁,木料足有两指厚,又浸泡过生石灰,竟是坚硬无比,一时半会儿劈斩不开。待要强行撞破,里头却有人抵住,任他们如何叫喊怒骂亦不肯松手。
一门之隔,逐月用后背抵住剧烈颤晃的门板,高声呼喝:“大家一起上!拿下这乱臣贼子!”
堂内早已乱作一团,两名内宦合身扑上,分别抱住两个亲卫大腿。亲卫久经战阵,如何将宫中内宦放在眼里?正待挥刀斩落,忽觉背心剧痛,难以置信地低下头,只见胸口穿出一截带血的刀尖。
贺思远将佩刀一拔,抬腿将亲卫尸身踹了出去,挥手挡开右侧亲卫下劈的刀锋,与他战了个旗鼓相当。
另一边,廖靖稍一思忖便理顺前因后果,目光不善地逼向逐月:“时大人,廖某真是小瞧了你。”
逐月正指挥宫人抵住门闩,只盼贺思远尽快料理完亲卫前来助阵。眼看廖靖步步逼近,她紧咬牙关,将最后一包粉末扬了出去。
廖靖早有防备,以衣袖笼住口鼻,劈手去抓逐月。他心知这女官原是天子近侍,并未学过武艺,是以不怎么放在心上。
谁知逐月不通武艺不假,却跟着阿绰学过几招防身制人的本事,还被对方压着日日练习,力求将招式化作肌肉记忆。
“你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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