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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慧娘心里打突,人已身不由己地跪倒:“奴婢见过陛下。”
崔芜无意为难她,命人赐了座:“怎么回事?详细说说。”
杜慧娘回过神,从小宫人私下闲聊说起,直说到苏湘娘与内宦勾结,向外传递消息。
崔芜面无表情听着,末了没忙着询问案情,先对潮星道:“抽个时间整顿宫中风气,闲聊无妨,打发时间也可,但朕不想再听到与朕相关的只言片语。”
潮星知晓利害,垂首应了。
崔芜又道:“私通消息的宫人呢?”
这回是殷钊答得:“已押入宫正司,正严加审问。”
在另一个时空,宫正司其实是有明一朝产物,崔芜借来一用,专司讯问责罚犯错宫人。
“有问出什么吗?”
殷钊了解自家主子脾气,若没有结果,也不敢来回禀。
“传递消息的仁安堂女官名叫苏湘儿,是元光元年入宫的,尚宫局甄验过,身家清白,家中一个幼弟一个老母,却不曾想,她入宫竟是旁人刻意安排的。”
崔芜接过潮星递来的银耳莲子羹,低头润了润喉咙:“身家没问题,那便是入宫前有过交集?”
“陛下所言甚是,”殷钊道,“此女入宫前,曾受过一位贵人恩惠,这位贵人虽未功名,却有个了不得的东家——便是如今的礼部尚书,谢崇岚。”
崔芜搅拌汤羹的手停顿片刻,旋即恢复自如。
“意料之中,”崔芜道,“以谢卿的身家手段,不往宫里安人朕才要稀奇,只没想到她藏得如此之深,先前几番梳理宫禁都没查出,可见沉得住气。”
这话不好接,殷钊眼观鼻鼻观心。
崔芜:“她送出去的消息是什么?”
殷钊如何不知自家陛下看似平静,其实是盛怒已极的征兆?言辞越发谨慎:“天子对武穆王犹有余情,下狱之说怕是有诈。”
崔芜“咯”地一笑:“她倒是机敏,也够忠心,确实是个人才。没能早点发现收为己用,是朕的损失。”
殷钊没曾想她会这么说,不由一愣。
“既然她拼着性命不要,也要给自己主子送信,朕不妨成全了她,”只听天子续道,“不过,送信内容须得改上一改。”
她拿眼瞟着殷钊:“具体怎么做,不必朕教你吧?”
殷钊垂首:“陛下放心,臣必定办妥此事。”
崔芜将剩下一点银耳汤喝完,就着潮星的手漱了口,又缓和了语气:“你做的很好,想要什么赏赐?”
杜慧娘尚没回过神,只听潮星笑道:“杜女官,陛下问你要什么赏赐,可是想懵神了?”
杜慧娘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奴婢蒙受天子恩德,理应为陛下效忠,不敢再要赏赐。”
崔芜没将这等套话放在心上,沉吟片刻道:“朕记得,你今年二十有四,明年就出宫了?”
杜慧娘不意天子竟记得她这小小女官,一时简直有些受宠若惊:“是,奴婢明年就二十五了。”
崔芜声气和缓:“怎么打算的,要回乡吗?”
说来也巧,杜慧娘祖籍便是河东太原府,离乡多年,思念成了磨牙的豚鼠,日日夜夜啃噬着心窝。
“奴婢在宫中多年,思念家中母亲,”她谨慎道,“承蒙天子恩德,方有幸一聚天伦。”
崔芜沉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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