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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真叹了口气,没对“老实人”作什么评价,“至少看陵空前辈提及旧人时,还有几分欣赏,这总做不得假。”

“一码归一码。”长明显然对此别有理解,“依我看,他更像是不愿意随随便便在星仪面前现身,铆足劲要来一下狠的,给他个刻骨铭心的教训。”

谢真想了想,承认道:“要是这么说,那必然有道理,毕竟陵空前辈也说过,你有时很能明白他的心思。”

长明顿时露出了一副不知道是否该反驳的不情愿表情,谢真忍着笑意,将目光挪到一边去。

闲话了几句,星仪带来的烦闷气息仿佛都被驱散了些,谢真起身去推窗,好让真正的风也进屋来扫一扫。

日暮尘香,处处不同。若说国都新宛街上是百业兴盛的市井味道,这座镇子边就只有翠树长草,枯叶落花。屋檐影子里闷热尽消,风也只有一丝,雨前润泽的清苦气让人惬意得犯困。谢真拿手轻轻扇了扇风,有只打转的飞蛾一下像被吹到般躲开好远,擦着窗角飞进了屋子。

他余光瞥到,觉得有些怪,回头一看,蛾子正停在长明屈起的手指上。

“莫非是传信的?”这东西他还是第一次见。

长明一弹手指,蛾子晕乎乎地翻了个跟斗,却不飞远,又往他另一只手上落来。这次长明张开掌心,让它稳稳停下,托到谢真眼前:“正是静流部的信使。”

飞蛾身形细小,和夏日里随处可见的小虫没什么分别,但仔细看时,那不起眼的双翅上透着青色,好似一颗沾湿的碧玉屑。

谢真也在静流部待过,却没见过这样的信使,转念一想,若不是它把信送到了地方,显现了踪迹,平时这么一只小小蛾子,恐怕也根本不会叫人留意。

这样小的信使固然隐蔽,却不那么安全。身形小了,寻常飞花落叶都要困扰,一阵风也能叫它白白飞半天。

长明让他看够了,才收回手,说道:“这个飞不了太远,送信的多半就在附近几城里。想必就是静流主将吧。”

谢真讶道:“他也到了延地?”

长明点了点头,往桌边的灯里一拂,盏中顿时跃起金红光焰,衬得那寻常的铜座华美非凡。那只飞蛾绕着灯火旋了一周,忽地冲着火中扑了过去。

谢真吃了一惊,未及细想就伸手捉去,将飞蛾挡在手心里。

“这个……应当不是活物吧。”当蛾子碰到他手中时,他才察觉到那一丝微弱的灵气萦绕,像是某种规整的器物,继而意识到,他可能多此一举了。

长明却没有打趣他,只是柔声道:“是术法的造物。玉髓塑骨,楔银铸形,并无灵识在其中。”

“难怪。”谢真翻手看了看,虽然知道了实情,他仍觉得这只飞蛾分外灵动。

信使在他掌中轻轻振翅,重又飞起,这次径直趋向火中,没有丝毫迟疑。只听一声极细的蓬然轻响,飞蛾在火中绽开一团青芒,凝定在那里。

长明将这团似水非水、似光非光的灵气引到手中,观读片刻,面色有些古怪地看向谢真,转述了里面的讯息。

谢真听完也愣住了:“……主将在衡文那边的园子里遇到了老孟?还被阵法困住了?”

两人面面相觑。谢真想了起来,从随身之物中找出了一枚玉质令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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