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铃中之声笑道:“贵派师门中事,自然轮不到外人多嘴。只是,这番筹划事关重大,诸多事务由你一手承揽,可在这与毓秀打交道的关头,你却不去为师父分忧吗?”
黎暄先是一惊,旋即警惕:“你这是什么意思?”
“贵派与毓秀暗中立约,并不是说就没有冲突。”铃中之声道,“两套阵法互为表里,毓秀在阵法一道的造诣,又远在你们之上……” 网?址?f?a?b?u?页??????ù?????n?2????2????.?????м
“那又如何?”黎暄打断他的话,“这种事早在迎毓秀入局的时候就知道了,我们要是能自行解决,还找他们作甚?”
铃中之声道:“贵派山长自然清楚这个道理,因而也会明白最大的难处。没有毓秀,这座阵法就是空谈,无论先前如何约定,毓秀想要占据上风,在事成后将其掌握在自己手里,要比你们容易得多。”
“还以为你要说些什么,阵法就建在延国,建在衡文之中,实打实的跑不了。”黎暄不快道,“毓秀自有所图,不然怎么请动他们出手?我们不过也是因势利导,各取所需罢了。”
“说是各取所需,哪里能泾渭分明呢?”铃中之声叹道,“贵派一番心血,延国的无数凡人,对毓秀而言,只是适好能作为承载地脉的器皿而已。我想,贵派山长近来思虑之事,和你的师兄弟未必有多大关系,倒是因为毓秀到访,阵法即将成形,须得反复考量其中得失。即使难以和对方抗衡,这‘晖阴’之阵的主导者已是毓秀,仍要维持复兴衡文的初衷。”
黎暄听得怔住。铃中之声又道:“而你,对延国各处书阁的建造都了如指掌,倘若在推演阵法时,贵派山长要你相助,可没有谁能替代你。”
听了这话,黎暄霍然起身,正要离去,忽又迟疑,换了个神色说道:“指使我倒是满口道理,但值此当口,你不也没在新宛现身么?”
“道友莫不是忘了,我这一介散修,最是明哲保身,贪生怕死的。”
铃中之声似乎带着笑意。听这话音,黎暄不禁怀疑起自己有没有拿这种话讥讽过对方——或许是有吧,他对此人行踪飘忽的埋怨也不是一两天了,但他眼下却不是这个意思。
这些年来,推进书阁修筑,为山长的谋划作准备期间,他时不时就要问策于这位“道友”。虽然对方算是半个自己人了,黎暄也提防着他会不会顺杆爬,因而从不提及实务,只是在阵法技艺上请教。饶是如此,对方也依旧帮了他许多,让他一路顺风顺水,少有被难住的时候。
偶尔黎暄也会觉得,山长对自己办事得力的赞许,恐怕得有一部分是归功于对方。他心里那些抹不开面子的纠结不提,真到了要用人的时候,他又觉得还是要留着这个外援才踏实。
像是看透了他的念头,铃中之声的语气正经了起来:“不过,我近来确是被事情绊住,并非有意轻忽。想来,一两日间也能赶到新宛了。”
黎暄松了口气,也想起来要关心一下了:“遇到了什么麻烦事?若要关照,但说一声。”
铃中之声道了声谢,说道:“些许小事,不必烦劳贵派。”
想来是散修间的什么江湖恩怨,黎暄听了,便不多问。对方又说:“倘若有事急召,也可用这铃唤我。不过,雕虫小技,在贵派山门中派不上用场,须得出了守御阵法的地界才行。”
闻言,黎暄使了个术法扯断系带,接住那只从亭檐上落下的琉璃铃。从前他留了个心眼,私下里请研习阵法的门中师兄看过这种法器,里面只有个传讯的术阵,精细有余,并没什么出奇技艺。听对方说这传讯越不过衡文的山门,也不奇怪。
风铃小巧一只,在黎暄看来,比起玉石或温润、或冰寒的灵性,琉璃这样的凡俗死物,在手中只有呆板的触感。
他捏捏铃铛,上下抛了抛,忽然笑道:“听说我们戴师弟拿着你的引路法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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