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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他提醒,我记起刻意遗忘的语句,不免恶心。
我转身,避开祝迦的视线,“车门又没锁,他自己可以出来。”一顿,“他只是在装可怜而已。”
“哈,装可怜的往往都会变成真可怜、好可怜。”
祝郝意有所指,我不禁多看他一眼,心中隐隐有种猜想……
我曾经前后问过祝郝、祝迦一个问题。
“再好玩的游戏也总有厌倦那天。假如你弟弟不想装了,你又凭什么让他配合你呢?”
“祝迦,你哥对你好吗?”
彼时面对我的疑问,祝郝沉了面孔,无言。
而祝迦如何回答我?
“他欺负我,我爸会教训他,别人欺辱我,他也要原样讨回来……”他唔了一声,低眉顺眼地总结,“大概、就是不好不坏吧。”
这些同祝迦那天在路上告诉我的事情叠加在一起,还原出祝郝对祝迦的态度,愧疚又忌惮。
那边祝郝已经若无其事替祝迦拉开车门,俯身又低叹,“祝迦,他看起来已经不吃你那套了……你该怎么办?”
后面的话,他问他。我也问我。
该怎么办?
事发突然,不能算作毫无准备,却也没有清晰的头绪。
我实在没有同神经病打交道的经验。
一次性遇见两个,也不知是我倒霉,还是冯逍呈倒霉。依眼前的情况,大约是我更胜一筹。
哪怕已有猜测,在被祝郝要求穿上那条眼熟的百褶裙时,我依旧排斥,甚至产生离开的念头。那是祝迦的衣服。
可我已经身处祝郝的公寓中,哪怕有人把门打开,我也走不出。
“你别怕。”
祝郝坐在沙发上,随手点燃一根烟,含进口中。
“有我在,不会让他有机会操/你的。”
显然是想起了祝迦的信,他撇嘴戏谑,“真让他成了实质性的同性恋,我爸就要打断我的腿了。”
“但是嘛……冯逍呈把我正常的弟弟变得不男不女,怎么也要他体会一下我的难处,就只好委屈你了。”
祝郝看着我的眼睛,一字一句道:“我消了气,自然就看不到这些东西,免得它们气坏了我父亲,你觉得呢?邱寄。”
他将一叠纸扔在了桌上。
是几年前的快递单。冯逍呈大约随手从网上买了裙子,连快递都没拆便扔给祝迦当作骗人工具。
而祝迦一张张保存下来。
一开始我担忧的便是如此,祝迦是否原本就有这个爱好不重要。
重要的是,他怎么说。
现在,若有人拿着这叠东西,将他当初告诉我那套说辞转述给祝父,大概没有哪个家长能容忍,毫无作为。
更不要说这位父亲在屈苹县有钱有势,极爱惜脸面。
若非祝郝当众自揭,祝家的龃龉根本无人知晓。谁都当祝迦是祝母改嫁带过来的儿子,而不是祝父出轨所生。
反观我和冯逍呈,无人可依,被捏圆搓扁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我避无可避,纵使能逃脱,祝迦却比眼前这薄薄一片布料要难缠许多。
我想要他离我远一点。
他却捏着百褶裙走近我,姿态无害。
我的脑海混乱又清明,浮现祝迦写给我却未亲手送出的信——
-邱邱,你好。
我可以这样称呼你吗?
你应该还记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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