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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说什么呢?
无非是他们要离开,或者冯逍呈会被带走。
也可能是我被扫地出门。
陈其翘估计把事情告诉冯逍呈了,我越发不想往他那边看,况且他刚才把我扔在门口,才过去几分钟,我还没忘呢。
想着眼睛泛酸,可我不想让人发觉,只能一眨不眨地盯着脚尖发呆。
因为陈其翘发话了,让我也听着。
“冯逍呈的妈妈……”他起了个头,猛地卡住,半天也没续上下文。
他的话可以暂停,我的眼泪却不能,没等他继续就先一颗一颗往下砸。
我只好把头越埋越低。
直至苑野把我拉到身边坐下,搭着我肩膀拍了拍,陈其翘才说:“她想把冯逍呈带走。”
我第一次没礼貌地打断几个大人说话。
回到房间,关上门便开始写周末作业。只是一张难度普通的数学卷子,却越解越烦躁。
定定看着写错的答案,我终于感觉有点生气了。
这样简单的题不该出错。
一些想法也不该有。
其实这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哪怕她把他丢下五年,也还是冯逍呈的妈妈。
乱糟糟地想了许多,两个小时过去,什么也没答出来。
蓦地,我房间的门被打开。冯逍呈在门口,并没有进来,“晚上睡这儿了?”
我头也不回,“睡这了。”
“行。”他话落,房门就重新带上,半点犹豫都没有的。
气得脖子梗住我仍是不肯回头,半天又拿起笔,重新写卷子。
我告诉自己不生气,晚上已经浪费太多时间,没有时间用来生气了。
写着写着,眼泪往下掉,我却突然发觉思路特别清晰,是以连眼泪也不擦,含着两泡泪就把卡住许久的题答了。
搁下笔的同时,我的头顶也传来一声,“我惹你了?”
抖了抖,我吓一大跳,才知道冯逍呈压根没走。
于是拧着脑袋更不愿意回头,也不开口。
他二话不说就伸手卡着我的下颌往上抬。
冯逍呈将近一米九,稍一低头我就看到他颠倒的脸。
他卡着我的脑袋不让动,又问:“我惹你了?”
我想摇头但摇不动,却不想同他对话,只抿着嘴哼哼了一声,表示没有。
“说话。”
脑袋还在他手上,挣扎也摆不脱,我不得不低头,老老实实回答没有。
他拧着眉,颠倒的面孔看起来有点扭曲,“那你作什么?”
冯逍呈的语气很认真,不像明知故问,我顿时便泄了气。
是呀。
我作什么?
人家根本都不知道。
反思的同时我心凉了半截,觉得嘴巴有点苦,但也比不上心里苦。果然没有妈的孩子像根草。
想起邱令宜的同时我又想起邱冠以。
接着就想到钱鱼给我写的信还没有回,他说珍桂买下的小院今年终于要拆了,他们都要一起搬家,搬到更大的房子里去,连小袜子都会有个小木屋……
然而我又要没有家了。
我不再挣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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