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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95(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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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忘记了, 只记得我叫季玹舟。”

如果你说你只是因为我皮相尚可而对我施以援手,那可不可以允许,你我相识只因为我是我。

在以后的长久相处中, 他发现阿声其实是一个很敏锐的人,她同小贩讨价还价,都是靠察言观色来判断有没有摸到对方底价。

但那天为何她没有看出来自己撒谎呢?

季玹舟想, 或许因为那时自己满眼都是她吧。

后来他跟着容显资,在日落时分寻到了一个屋子,已经积灰结网,四处漏风。

一路上容显资同他絮絮叨叨说了许多话,他第一次知道原来一个人可以如此有趣。

她路上问了好几次他为什么在笑。

季玹舟想说你一开口我就想笑。

可是太失礼了。

所以他总扯谎,有时是指着远处一个木桩子说那有只兔子撞上去了,有时是说河边有条鱼在和河虾打斗。

容显资总是信了他的鬼话,顺着他的指向看去,却只看到空空荡荡。

“姑娘回头太慢了。”

他脸不红心不跳地扯着谎。

不对,心还是跳的,跳得五脏俱碎,跳得壳子里就剩这颗心还岿然独存。

他想去帮容显资打扫屋子,却被她一把按下来。

“哪里有伤员上前线的道理,小季同志,组织理解你有一腔热血,但你坐在那,就已经让容显资同志非常有积极性了!”

她说话遣词造句都让他耳目一新,后面也像她说的那样,容显资每次扫到一半想歇一歇,就会支着脑袋去看他

……的脸。

容显资显然不是个常事劳务的人,半个晚上拉稀摆带也就扫出一间屋子。

她打量了一下,十分肯定道:“能睡!”

那是季玹舟第一次与女子同榻而眠。

容显资十分自然指着那唯一的一张床:“伤员优先,你想睡床头呢,还是床尾呀!”

她眼睛很大,眨巴得流光溢彩。

这次季玹舟终于守了礼节,他听见自己磕磕绊绊道:“我,我睡地下便好。”

容显资一听就垮下脸了。

最后他睡了床尾,容显资睡了床头。

因为容显资说他要是敢睡地下,那她会在半夜把他抱到床上。

起先容显资是想脱鞋的,但她注意到她刚碰上鞋带,他身子就僵了。

最后容显资便穿鞋睡了,反正也没被褥。

那天他背对着容显资,根本不敢多动一下,他听着容显资绵长的呼吸,才惊觉自己的吐纳是那般重。

翌日,他从身上的衣带上取下一金挂饰,想着去拿去换些东西。

他本来是想下山找有无季氏产业的,可当他摩挲着那玉佩时,容显资却不似昨日那般近乎了。

他看见她的笑明显僵起来,眉毛挑了挑,问他是不是什么大人物。

他犹豫很久,试探问道:“姑娘,或许此玉佩能让我们眼下境遇转圜一二。”

容显资愣了一下,随后笑得客气,却是直言不讳:“但鄙人更害怕麻烦。”

他不敢再言。

这是欺瞒。

他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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