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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尽然,柳澈也有自己的友人, 但她可以直接打点衙门,没必要费这劲, 左不过一平民女子, 多出点钱摆平父母即可。”宋瓒回。
阿婉补充:“这肖画在坊间颇有名声, 毕竟豆腐西施,若是突然消失了,过问的人还挺多的。”
季玹舟想起什么:“阿婉姑娘, 你可有探听到柳澈何时同肖画结识。”
“半年前, 都说自打肖画与柳澈认识后,肖家情况好了不少,据说她弟弟还能上私塾了。”阿婉声音有点寒凉。
讯息到了这个份上, 柳澈到底做什么便也清楚了,宋瓒淡淡开口:“本朝重礼教,连纳了几房姨太太都是御前会议相互攻讦的把柄, 且我朝官员大多科举而上,重清流而轻艺妓,便催生了民间拉皮条生意,多是干净女子。”
容显资挑眉:“宋大人亲近之人,倒是和你所言大相径庭。”
兰席重色,宋阁老九房姨太太声名远扬。
“攻讦罢了,打打嘴皮子仗,一切皆看君父旨意。”宋瓒并未对容显资的嘲弄有何反应。
虽然在现代,容显资也算是青年才俊,但到底资历论不得老,对这种级别的肮脏事还是有些拿不准,她探究问道:“能让柳澈出面,得是什么位子的人,能动吗?”
宋瓒有些惊讶容显资这么快便想到了这一层:“君父近两年并未南下扬州。”
容显资长舒一口气,那就没什么担忧的了,孟回必有司礼监掌印太监的首肯,宋瓒老子爹就是内阁首辅。
她沉思片刻:“所以你其实知道柳澈要做什么,对么?”
这下宋瓒死人脸终于染上几分趣味,他笑了笑,歪头示意容显资。
“今夜自打下船,柳澈便几乎可以说是毫无防备意识,她听见你叫宋瓒的时候,我注意到她明明有些惊讶却并未抗拒,以及对我们几位也是十分信任,若说是她年岁小又不怕普通百姓,倒也说得过去。但整个柳府居然真的被瞒着,信外人不信家仆?”容显资分析。
季玹舟接道:“脏事做了这么多,府里人肯定见怪不怪了,还瞒着,那就是她知道这次仆人不会帮着了。”
容显资朝季玹舟挑眉,两人心有灵犀想通了什么,姿态也放松下来。
“那便是这次的事情会把柳府拉下水,覆巢之下焉有完卵,下人一定不会闭嘴,再加上宋大人您说兰郎中来信,我斗胆揣测,是兰郎中那边捞不到什么证据了吧?”容显资肯定道。
瞧着容显资有些小得意的样子,宋瓒淡淡笑了笑,递过去一封信。
那信上字迹十分潦草,可见写信之人情绪十分不平。
“修造三大殿在山东砖瓦亏空这么多?”容显资不仅惊讶于这令人瞠目结舌的数字,更震撼于眼下民生凋敝,朝廷居然还能榨这么多油水。
她将信纸还给宋瓒:“我原以为是你们办事不周走漏了风声,柳家想找个杀人的罪名先让自己下大牢,好歹少走了诏狱这一遭,眼下看根本就是柳家知道自己一定会被上面的人拉出去顶罪,想随便寻个由头把自己弄死拉到,尸体上京也能少份清算。”
但柳海真能这么容易死吗?
容显资感觉自己似乎有什么还没碰到。
忽然,容显资想到了躺在那里的肖画,她声音有些干涩:“阿婉,你刚刚说,肖画死了坊间都会知道,是吗?”
这句话点醒了阿婉,她明白过来了为什么躺在那里的人会是肖画,心下不忍并未开口,只点点头。
因为肖画的死能够传遍扬州,她豆腐西施的名声不能给她自己加上几分重量,反而让杀她的人得了好。
一股巨大的荒诞和愧怍在容显资心里摧枯拉朽地蔓延,她迫切地摸索着什么,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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