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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判会特意定在三点开,就是为了在结束的时候卡上饭点,顺理成章地留下序时一行人吃晚餐。
晚餐定在距离环港不远的一间私房菜馆,独栋小楼,环境很不错,冬天的景色也并不凋敝,满园暗红色的山茶花,搭配着小桥流水,很是雅致。
钟知意让金玥怡订了间二楼的包厢,视野很好,能俯瞰整座园子的景色。
进了包间,众人推让了一番,让业主代表钟知意坐在了主座,他没再推辞,交代金玥怡先去点菜,特别强调了让她准备足量的白酒。
饭桌上,烟酒都少不了。服务生先开了瓶两瓶白酒,按照人头数将分酒器倒满,酒转到钟知意跟前,他刚要伸手拿,坐在他旁边的段青时就把他的那杯端走了。
钟知意笑了下,凑过去和段青时说小话,“不让喝啊?”
段青时将小杯倒满放在一边儿,语气淡淡道:“谁管你了。”
钟知意扫了一圈桌上的人,无奈地说:“我哥管得严,不让喝,今天抱歉了各位。”又指着他们法务部的副总监,“这是个酒蒙子,今天一定把大家陪好了。”
钟知意当着众人面说段青时是他哥,这饭局就不单单是商务性质了。除去两家单位的法务团队负责人年纪稍微大点,剩下都在二十五到四十之间。酒喝到位了,管他什么业主方乙方,全勾肩搭背一口一个哥啊姐的喊上了。
气氛热闹着,钟知意没加入,转过头,支着下巴去看段青时拆螃蟹。
这是家以蟹为主题的餐厅,他选这家餐厅完全是为了照顾段青时的口味。
他和段青时一样爱吃螃蟹,不过他懒,没人给他拆他就不吃。从前段青时在吃螃蟹的最佳时节总会买回来许多,用姜片蒸了,一只一只拆好,直到他吃得腻味。
但是今天早上他偷了点儿懒,没吃早饭就吃了药,反胃反了一整天。因此晚上他不仅没动螃蟹,桌上的菜也没怎么动,刚刚叫来服务生,单独点了一碗红汤面。
每个人面前都摆着一套蟹八件,基本上没人用,只有段青时一个,拿着把剪刀,正在慢条斯理地剪蟹腿。
段青时动作很熟练,修长的手指捏着把小勺,先把蟹黄刮了下来,又剪开螃蟹,拿起手边的刮刀去刮蟹肉。
浅黄色的光线穿过竹条编织的灯罩,在段青时身上投下温柔的光影,钟知意盯着他看了会儿,说:“哥,给我拆一只吧。”
“凭什么给你拆?”
“我都叫你哥了。”
段青时睨他一眼,“叫哥我就得给你拆?”
钟知意笑着说:“那叫什么才给拆啊?”
段青时拆完最后一个蟹腿,摆在蟹肉上面,他用食指点在蟹壳边缘,嘴角缓缓露出一个嘲讽的弧度。
“叫段老板。”
钟知意面色一僵,没想到他还记着这茬儿,嘻嘻哈哈地想把这事儿给糊弄过去,“怎么这么小心眼儿?我跟你闹着玩呢你干嘛当真?”
段青时脸上没什么表情,“我看你不像闹着玩。”
这声段老板钟知意没叫,但段青时还是把拆好的螃蟹往他这边推了推。
“没了你我怎么办啊哥。”
钟知意一感动,什么话都往外说,让段青时又抓住话头上的把柄。
“过去三年怎么办就还怎么办。”
钟知意被他噎得一句话都没敢再说,闷头忍着反胃把螃蟹吃了,但还没等到他的面上来,胃酸就反到嗓子眼儿了。
忍了一会儿实在忍不住,他白着张脸,强装平静地说了句“去趟洗手间”就往门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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