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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哭了?”
“谁哭了?我眼睛很红吗?”钟知意接过阿姨递来的汤勺,“刚刚滴眼药水了。”
徐润清看了他几秒,但也没再说什么,盛了碗汤放在他的手边。
家里饮食一向清淡,考虑到他的伤,阿姨晚上做的菜连滴酱油都没放,钟知意吃了两口清炒笋丝,放下了筷子,说:“我要吃火锅。”
钟维从前最不惯他挑食的臭毛病,自打两年前他差点让阎王爷掐着脖子领走,对他的溺爱就没下线了,听他要吃火锅,立刻叫来阿姨说用鸡汤打个底,给他涮点菜。
钟知意说:“家里没牛肉丸,我就想吃点丸子。”
徐润清说:“明天吃。”
“不行,我今天吃不上就睡不着觉。”
徐润清瞟他一眼,“别作,你一只手出去怎么吃?”
钟维问:“要不我俩陪你去?你想吃什么火锅?我让小张先给订个位置。”
“现在外面的火锅店都卷成啥样了,哪还用得着我亲自动手啊?我就吃个饭,很快回来。”他拿起手机要叫车,钟维制止了他,打了个电话让司机过来接他。
“该吃什么不该吃什么,你自己有点数!海鲜别碰!”
“知道了!”
钟知意回楼上换衣服,拿了件常穿的T恤出来,又放回去,从徐润清给他买的那一大堆衣服里,选了件黑衬衫穿上了。他平时T恤牛仔裤穿得最多,冷不丁地穿成这样,他还有点不好意思。忍着不再看镜子,扣上鸭舌帽,又从抽屉里翻出一支一次性口罩,塞进裤子口袋里下了楼。
先是探着脑袋看了眼大客厅,没人在,他跑到门口,鞋都没来得及穿好,踩着就出去了。
司机把钟知意送到地方,说这附近不好停车,他找地方把车停了,让钟知意结束了给他打电话。
钟知意点点头,下了车往一家黄牛肉火锅店走去,快走到门口了,他用余光瞟了眼司机离开的方向,调转脚步,穿过一条小路,直达“何日君再来”的大门。
周六晚间的七点钟,街边人潮涌动,钟知意抬起头去看那五个在夜色中泛着银光的大字,面带微笑,自言自语,“没事的没事的!谁一辈子还不给人当回孙子呢?”
做完心理建设,钟知意戴上口罩,低着头进了酒吧,掀起眼皮快速地瞟了一眼,直奔吧台最角落的位置。
这位置估计是专门给社恐留的,旁边有个一人高的半身人雕塑。钟知意穿着一身黑,戴着帽子。酒吧内部又是暗色调的灯光,再搭配上深色的木材和皮革装饰,他往高脚凳上一坐,只要不是走到他面前,基本上注意不到他。
钟知意敲了敲台面,叫来调酒师,随便点了杯漂亮酒,就猫在雕塑后面偷偷地瞄。
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干嘛来了。想了一会儿,觉得自己应该是想赔段青时点钱,推翻他说的那句自己不会弥补错误的指责。
调酒师花里胡哨的调酒动作,钟知意看也没看,他找了半天,没看到段青时,在调酒师把酒推到他面前时,他问:“你们老板不是每天都来啊?”
“基本上天天来,不过什么时候来没个准儿。”调酒师看他鬼鬼祟祟半天了,一听他这么问,调侃道:“看上我们老板了?”
钟知意拉下口罩,身体往吧台前凑了凑,问:“你们老板挺多人追呢?”
“那当然。”调酒师借着灯光打量了他一会儿,笑得更真心实意,“他都帅成那样了,能没人追吗?不过他喜欢男的,你很有希望啊。”说完,他做了个递东西的动作,“来吧帅哥,请领取段老板的第九百九十九张爱的号码牌。”
钟知意没配合着接,他又说:“一般人我不轻易发呢,得是帅哥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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