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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越札记(一)
《恢复单身后,突然找到了和男朋友分手的证据》之林越札记(一)
以前用来记录事件表达情绪的帖子删除了,但是写点儿什么的习惯没丢。特别是最近发生的事情太多,我的消化能力已经不够用,心脏超负荷了。
我是第一次如此直观地感受到原生家庭的悲哀,竟然是在我伤筋动骨爱过的人身上。
顾移,顾移。这个名字在心口念出多少次,仍旧会有一瞬间的心痛。特别是当我亲眼见过他的父亲竟然能对他下这样的狠手之后。
顾移和他父亲,全然超出了我对亲情的认知。子不像子,父不像父。
回国那天,我一直告诉自己一定要端着点,别再让顾移有机会对我说那些不堪入耳的话。
但听到他父亲理直气壮索要钱财,我还是破功了。我吵嘴的样子一定很难看,所以顾移推我出去时才那么不耐烦。说是不耐烦,下一刻他又对他父亲下了那么重的狠手。我永远看不懂顾移,好像我只要和他站在一起,我就永远要去探索这个人才行。
这样的相处方式其实很累。刚陷进去的情侣会被这种神秘感折服,可时间一长,对方那层朦胧感就会平白生出许多猜忌。
可不同的,顾移给我的感觉,他始终真诚。就像他表达他对胡熙的欣赏那样从不吝啬,他可以当着我的面和胡熙热聊,再给我看他们的聊天记录,一直保持坦然,一直觉得这没什么。
顾移是我有生以来,遇到的最大难题。我审视不了,又时常被他迷惑,所以我搞不定他,我会一直处于劣势。
小白出事以后,顾移一直很消沉。我们每次坐在兽医站的等候厅里等红灯转为绿灯的时候,顾移的脸色总是紧绷的,哪怕医生安慰他小白已经脱离危险,他仍旧会自虐寝食难安,最后先倒在我面前。
我也是在那会儿才知道顾移这两年多了一项胃出血病史,真是好得很,都这样了,还作得一手好死。小白救诊那几个小时,他没挪过一步,大概就是从那天开始埋下了病因,坚持了三天才倒,我也不知道该不该夸一句他身体素质好。他倒下后,猫和人都是我来照顾。小白手术后的精神头不是很好,又不能把它拿出隔离箱,怕伤口感染。我开始时只能隔一两个小时从顾移的病房出去看一眼猫,结果一上午过去走了三趟,中午给顾移带粥的时候,顾移就不肯动勺子了。我以为他有顾虑,所以把医嘱告诉他:“我问过了医生,可以进一些稀碎的流食了。”他还是推开了保温桶,说我可以不用留在医院照看他,挑时间去看看小白就行。我说我不算照看他,就是顺便看看,他仍旧让我走,我激他,问他是不是怕我就此又缠上他,他背对着我躺在病床上没说话,我有些好笑地告诉他:“你不用担心,我现在就觉得你也不过如此。”我说完之后把粥放下就出去了,在他病房外平复了十几分钟心情,再扒着墙探到他病房门上,看到他坐在床上捧着那个保温桶喝粥。
我当时并没有来得及细想推敲,只觉得自己受了委屈又没落着好,所以后来几天都是放下保温桶就走,等看完猫再去收。那个时候,我和他的气氛并不算好,我有意给他看冷脸,每次进他病房时心里都做着他随时赶我走的准备。但是一连两天,他都没有再说让我感到难堪的话,甚至有次吞吞吐吐问我能不能拍几张小白的照片给他看看。病中的他本就憔悴,但他长得极好,浓颜品相,即使脸上没什么血色也不难看,反倒容易招起人怜爱。我给他看我每天拍好的照片,他捧着我的手机看得很仔细,隔着照片他都能判断那断尾处打得结太紧,让我去找医生重新处理一下。他说小白以前很怕疼,也喜欢漂亮的自己,没打好会疼到它,它觉得不漂亮也会难过。我被他说得眼睛泛起酸意,借口先去找医生看看小白,实际上一出去就靠在他病房外的那堵墙上抹眼泪。磨蹭了好几分钟我才动脚走,结果腿麻了,只好再扶着墙缓缓。可是意外的听到里面他下床的声音,接着脚步越来越近,我躲到另一扇病房门偷瞧,见他单手扶着墙,另一只手捂着肚子,朝隔壁的兽医站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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