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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是不是应该从另一方那得到体谅呢。就算没有体谅，至少在对方力所不及的时候别施压，这很难做到吗？卫孞（划掉）真的是个混球，我谈得太累了，我以后都不会想找年龄差距那么大的对象了，太造孽了。”

S的话题我没有参与的余地，便松了一身力气侧倒在沙发上品酒，耳边悄悄把S说得话听全。

“半年前中国区闹了次品牌危机你知道吧。”我点点头，S又继续说：“但你肯定不知道解决合同争议律师的人是顾移（划掉），对，你没有听错这个名字，不是同名同姓，就是我之前看不上的，你那个前男友顾移（划掉）。你们谈恋爱的时候我没怎么和他接触过，直到委托的律师团过来，我才确定是这个人。我当时已经是兵荒马乱，他们律所的大律师又和我力荐了顾移（划掉），所以就算我对他的资历呈怀疑态度也还是用了他。这不只是一场普通的经济纠纷案，还是关乎我口碑的名誉案，我当然会去了解律师的过往案例。也就是这个开端，我对顾移（划掉）这个人开始慢慢改观。他的履历太漂亮了，大小案子五花八门，看下来无一败诉。我心里七上八下，打电话去咨询他们律所的老板，那老板我之前有接触过，算是不太夸员工的类型，可那天洋洋洒洒和我聊了半个钟，我便摸清了顾移（划掉）在他心中的分量。年少有为，实干精英。后来顾移在这场官司中的表现却确实没愧对这八个字，我拿到判决书那天终于懂了你当年为什么会在这个男人面前把姿态放得那么低。他是个超乎年龄的早熟男人，言行举止为人处世上都相当有魅力，总能给身边的人安全感，是一个非常容易让人心动的人。可同时我也懂了你恋爱的辛苦，因为他软硬不吃，控制欲还强到极易让伴侣难受，感情输出几乎约等于无。如果不和他谈恋爱，他会是一个很好的朋友，所以在给他支付报酬那天，我邀请他吃了一顿饭。他很给面子，到了约定的餐厅后，烟酒都来，大方得体。饭后我自认为已经搭上了这位朋友，可我给律师费的时候他却拒绝了，他拒绝地干净利落，我问他是不是要价低了可以再谈，他摇头说接我的案子本来就没想过收费只是想还我当年照顾过你的人情。这个渣男太让人心碎了，那一刻我还真的有点羡慕你。但我还是想让他收下应得的报酬，我劝他现在房贷不低生活成本太高，他反倒无所谓得笑笑，说那他也不差这笔钱，我再递他就直接起身去收银台结账了。你大概都不知道他在京二环买了房的事吧，但你应该清楚北京的房价，那是连租房费用都水涨船高的城市。他的收入也不多，听说首付还是东拼西凑借来的，可他确实没收我那几万块钱律师费。后来赶上法务那边想换律师团队，我推荐了顾移（划掉），法务那边对他很满意，却和我说顾移（划掉）自己一直没给他们准确的答复。我带着合同去他律所找他，问他原因他只敷衍说不想和我们公司合作。我跟他说这份合同能缓解他的房贷压力，他一改之前对我的态度，用非常狂妄的语气和我说，他既然能付首付，就一定能把这套房啃下来。我欣赏他唇枪舌剑的功夫，却不想他用在我身上，但他铁了心什么法子都劝不动他，最后我剑走偏锋提了句你留守巴黎分部，在合同期内你俩不会碰面，我明显看到他表情有松动。这是我第一次在他面前提起你，没想到这么好用。但有软肋就好，我们最后签订了合同，这半年来我借你的名义在他那享尽了好处。他总是无视公司的合理诉求，法务那边对他头疼不已，每次让我同他沟通，争论半天没个结果的事，只要提到你就还有转圜的余地。”

醉酒之后S的话很多，从餐厅说到楼上房间，我不知道自己听漏了多少，只知道自己记住了多少。

我把S的被子盖好，加湿器打开，正准备端水出去，S又从床上翻身拉住我的手腕，含糊不清的话撞翻了我的洗手盆，湿漉漉的毛巾躺在地毯上。

S嘴里的热气漂浮在我的手边，起了一片鸡皮疙瘩，“林越（划掉），我好羡慕你，因为你，我好像永远都探不到顾移（划掉）的底线。”

一个上午过去了，S说过的话来回在我脑海里翻转。最后一句话砸在我心口上，我在办公室动荡不安了一上午，听着楼上培训室的脚步声，却没有力气迈出门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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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我痛苦得思索了一上午，确实发现对于我前男友底线的界定有些模糊。我曾经以为是H，后来觉得是他自己，可S漂洋过海告诉我，那个人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