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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我很丧,很丧。
如果按照事情发展的顺序来把前因后果说清楚,我觉得我的心理起伏变化应该是:up-down-up-down down down.
我前天不是还说适应不了巴黎的气候,脖子起红疹了嘛,结果昨天我就在办公室收到一位不愿意透露姓名的女同事送来的一支抗过敏的软膏。如果你们要问我是怎么凭一支软膏确定匿名送药膏的人性别,那我还能告诉你们是哪个女同事送的。首先那不是一支普通的软膏,那是一支全新、无拆封、而且外包装黏了张便利贴的软膏。便利贴的内容是全英文手打,看不出字迹出自谁手,但里面详细的用量用法说明一看就是出自一位温柔体贴的女孩子。其次为了抹药我连跑了三次洗手间,据我来回六次的观察,坐在离打印室最近工位的那位英籍女士偷偷看了我不下四次,我第三次从洗手间出来时我的视线和她一对上,我当下就非常确定她就是那个田螺姑娘。她买的药膏效果很好,膏体厚涂到脖子上清新无异味,而且中午下班前红疹就褪色了。我在公司洗手间隔间撩衣领的时候,感动地泪花都出来了。我想我终于在巴黎有个可以发展的朋友了,等发工资了一定要请她吃顿好的。
然而好心情没有因为这管软膏持续太久,因为后来也是因为这支间接影响了我和新客户的合作。说影响还是轻了,我是直接得罪了我的甲方爸爸。
充满戏剧性的巧合,我昨天下午去洽谈商业合作,甲方代表正好布料过敏,也起了红疹。要是按照电视剧的走向,就应该是我把软膏给甲方爸爸救急,然后对方感念我的善意促成双方友好合作。但事实上却是甲方爸爸质疑我投机卖巧,认定我不择手段害其过敏,再顺势拿出抗过敏的药膏,如意算盘打的很响。我委屈之下把人得罪得更彻底。
为了方便还原当时的情境,我暂时把这位无理的甲方爸爸化名为James。
甲方代表James是个华尔街精英,纯正的美利坚人,一口美式自带个人主义风格,开头一分钟直把我这个自小学八国口语的“语言通”说愣了。我倒不是没听懂James说的什么,只是我第一次见穿着特级手工定制西装的男士,在初次接触时就能以绝对强势的口吻提出不下十个不合理的要求。这些要求过分到我觉得是来自外行人之口,而不是出自巴黎时装执行分区总代理人之口。要知道James所提出的十个要求中便有七条是相互制约,将不可能在同一件服装中出现的元素杂糅到一起,完美避开服装设计两大理论基础——美学和实用学,且给出的成本预算不足市场行情八成。
这怎么可能做好一笔单子?从后续的交流来看,作为甲方,我更是完全没看到对方的诚意。
这是我来巴黎接洽的第一个单子。不同于国内的团队运作,在巴黎作为首席设计师还需要我独自接单,我自认谨慎。预约见面之前我便做过James的功课,我知道James是个无往不利的商人,了解到James在华尔街的风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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