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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二次传唤强制出庭,身心都有压力。这段时日应该也不好过,皮肤松弛暗沉,双目无神,哪里还有平时职场丽人的样子。后面双方发问,我和Y都把发表辩论意见的机会给了双方的律师。我这才有幸见识到他在法庭上刚正不阿、不近人情的模样。他一次次举证,言辞简练,掷地有声,让对方辩护律师节节败退,Y的脸色到最后已经被他逼得苍白如纸,人也是随时就会倒下的样子。那一刻我突然就明白,为什么在已知我会胜诉的条件下,他还是要求Y出庭。

利害关系彰明昭著,法官询问我是否同意调解,我说我不同意调解,法官又询问Y是否同意调解,Y早已泣不成声,她的律师代表她发言,再次希望双方能调解。然而,根据调解自愿原则,如果有一方不同意调解,则法院根据事实和法律作出判决。法官要求结案陈词后,敲下锤子,请我们等待本庭最终判定。判定结果一如他的预想,我赢得很轻松,法官当庭宣判我的名誉维权案胜诉,被告袁慧(划掉)经庭审调查认定构成抄袭,侵犯了我的著作权,且诽谤我反抄袭在先,数罪并罚,要求Y当众向我道歉三十天,恢复我的名誉,且赔偿我2.6万元。

我的案子了结了。坐在陪审席上的我领导,第一时间致电巴黎为我讨要说法,因此我还没出法院我就接到了次日飞巴黎的通知。我挂完电话,转身看向他,把这个结果和他分享。他勉为其难和我道贺,明明没有一点诚意,表情却那么无辜。我都要走了,也不想和他计较。我让他随我上车,他拒绝了,说我们不同路。我和他保证只是上车给律师费,不干别的,他这才开门坐上了我的副驾驶座。一上车,我无视他伸过来的手,按下中控锁,疾车把他送到他们律所楼下。车停稳后,我从储物箱里掏出一个信封,里面有我来时准备好的十万零三千,十万买他的正义,三千买他的辛苦,我们说好的,我一分不差给他。他接过信封直接放进了公文包里,我问他怎么不数数,他突然抬眼讥讽我太小肚鸡肠。我笑出了声,实在想不通他为什么能有这么极品的发言,一脚踩碎了我刚才在法庭上对他的滤镜。我真的算一个逆来顺受的人吧,不然也不会长到二十五年还未曾与谁真的直面冲突过。但此时我却疾言厉色表达了我对他的嫌恶,我说:“既然你那么缺钱,Y赔偿给我的2.6万就也给你的单身生活添砖加瓦算了,反正这个金额也是你竭力争取到的。”这算羞辱了吧,我竟然最后用我不屑一顾的数字羞辱了我曾经那么爱的人。我知道我们这下真的回不去了,他的自尊心多强,被我一句话堵死了我回到他身边的路。可我还在后悔和懊恼自己这样对他的时候,他接下来的举动才是彻底让我们的关系分崩离析。

他手里不知道从哪里搜出来的录音笔,举到我面前让我看清它一闪一闪的蓝光,接着刻薄无情地斩断我们最后的情丝:“你刚刚说的话我已经录音了,袁慧(划掉)支付的赔偿金,从这刻开始,在法律上已经跟你没有关系,是属于我的个人财产。”

他真残忍,没再给我留一点余地,无论是人还是钱,他都占够了。

既然已经撕破脸,他没再和我虚情假意,下车时一眼都懒得瞧我。我不甘心,忍住眼泪,威胁他:“你就不怕我和H说吗?”他脚步一顿,突然把公文包甩到地上,蹿上车反手把我一扣,呼吸吹上我的脸,狠话一句一句刺破我的皮肤,“你想和他说什么?讲我在床上怎么干你,最后手指一勾,骗了你十几万就甩了你?林越(划掉),你觉得胡熙(划掉)信我还是信你?你那么高高在上,也会廉价到白给的地步吗?”

我已经要忘记声带是怎么发声的了,我只会没用的在他面前流眼泪,然后看着他恶狠狠的松开我,最后像看垃圾一样离开我的视线。

第二天我没能像我领导说的风光上任。我的眼睛因为昨天的事,哭得眼睑水肿,不得不戴着墨镜出门。但我领导带了整个设计部门的人来送机,声势浩大,也算是另一种形式上的风光。我很感谢我的领导,情绪上头冒着被美术生暗鲨的风险抱了一下。我领导拍了拍我的后背,告诉我公司已经开除了Y,并且祝我一路顺风,步步高升。我一一应下,最后说我已经分手了,以后再也不回国了,只要彼此都保重就还有再见的一天。我领导叫我不要太煽情,又问我的眼泪是不是为了他而流。我说一半一半吧,一半为他,一半为我的青春。我领导笑了笑,然后欣慰地和我说:“恭喜你,你已经成功了一半。”

我领导说话总是那么高深莫测,我经常都左耳进右耳出,觉得自己没必要听懂。可是以后,我想听也听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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