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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表,占自己工资一多半的床垫。
沈恪猜,程沛可能是这样想的,自己过得紧巴巴没关系,但沈恪不能跟他一起受苦,就连沈恪手上的一点小伤口都要嘘寒问暖仔细上药,而到自己身上就是能捱就捱,没有关系。
“不进来找我,你自己包扎得好吗?”
程沛有些走神,缓慢地摇了摇头,不知道想表达的是“包不好”,还是“没关系”。
这间咨询室的光线很好,午后的阳光从程沛背后打进来,将程沛的背烘烤得暖洋洋的。
腕上的皮肤被沈恪包在手里,贴合的地方很热,他看着沈恪近在咫尺的清晰的眉眼,看着他认真地将纱布打结。
沈恪淡声说:“再过两天差不多就都能结痂,到时候就可以不用再包纱布了。”
咨询室里空荡荡的,说话的声音格外真切,甚至有轻微的回音,将沈恪不带表情的话衬得有些冷。
程沛收回手,搭在自己腿上,看着沈恪将棉签和药都收拾好,放回袋子里。
斟酌片刻,他还是问:“到下个月底你是不是就要回去了?”
他指的是沈恪原来的单位,借调不可能一直持续下去,相比起来,原来的工作更加稳定,对沈恪的提升和发展也更有利,唯一的缺点,是他不能再时不时地看到对方。
沈恪不怎么在意地“嗯”了一声,而后才意识到什么,去看程沛的表情。程沛没什么外露的情绪,总是什么都可以,对沈恪更是。
沈恪难得开了次玩笑,说:“怎么,你舍不得我啊?”
程沛眼睛垂着,看不出是什么态度,沈恪本就存着逗弄的心思,没期待对方真的能回答,开完了玩笑,拿起杯子准备起身去打水。
他还没站起身,程沛先几不可察地“嗯”了一声。
沈恪愣了下,注视着对方的脸,将杯子重新放了回去。
他还是很记仇,忍了忍,终究还是没忍住说:“现在舍不得我,以前怎么舍得赶我回北城?”
但程沛的眼睛没有作假,他看上去是真的很舍不得沈恪,即便两人还是住在同一栋房子里,未来大概率也不会有什么变化。
很神奇的,因为这一声微不足道的肯定,沈恪连续几天来一直郁结难泄的心情忽而就这样通畅了许多。
他觉得这台阶递得简直莫名,而自己的本能情绪也实在廉价,就像当初明明自己是被分手的那个,却还是追在程沛后面找来青城一样,他不想那么轻而易举地原谅,但只是看到了对方,心就没办法再硬起来了。
不甘的心情忽然散去,他也在一瞬间明白和放弃了很多事。
他想,自己原本也就只是要程沛的爱而已,人后程沛爱他,人前自然也一样,而至于在明还是在暗,不是沈恪首要考虑的问题。
“程沛。”沈恪叫了他一声,经过这几日,终于妥协地说,“这次就先这样,以后的事,我们以后再讲。”
程沛抬眼看向他,眼神里带着意外和些许愧色:“……你不生气了?”
沈恪说:“你觉得呢?”
程沛不说话了,心头五味杂陈。
他自责时,总是垂着眼皮,看着很好哄,也很好拿捏的样子。沈恪注视他片刻,忽然伸手握住了程沛所坐的那把椅子的扶手,猛得往自己这边一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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