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溪珣歪了歪头,眨了下眼睛。
他确实觉得十分神奇,管疏鸿的举动第一次完全超出了他的估量。
对于他来说,手臂上这一小道口子实在是再轻不过的皮肉伤罢了,被流放和俘虏的那两年,根本让人无暇在意这些,而更是不会期望从他人那里博得同情。
毕竟,每个人都在痛苦中煎熬,向谁求救,向谁寻求安慰,都不过无谓而徒劳。
因为自己是自己的依靠,所以更加不能软弱或者动摇——即便到了今生,这些认知也早已刻在了他的骨髓里。
所以管疏鸿此刻紧张的反应,实在让棠溪珣觉得有点奇怪和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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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的吗?
前后反差如此之大,难道就是因为尝到了肌肤相亲的滋味?
这是不是他的一贯伎俩,想要把谁变成自己榻上泄/欲的奴隶之前,都要假意关怀一番?
但就是不知,管疏鸿能为了这个,做到什么程度。
于是棠溪珣微微眯起眼睛来,带着几分好奇和考量打量着管疏鸿此刻面容上残存的焦急,也不回答他的话,只慢吞吞地说道:“疼。”
这个轻飘飘的字砸在了心上。
管疏鸿脸色一变,什么架子都端不住了,也顾不上心里计较那点输赢脸面,刚放开的手又下意识扶住了棠溪珣的胳膊,问道:“疼得厉害吗?”
他不知道该怎样安慰人:“那……看来是那药不好用,我这就让人去给你请大夫!你且忍忍,没事啊……”
他说着让棠溪珣忍忍,但看起来忍不得却仿佛是他,额角甚至出了冷汗,一面说一面回头叫人。
棠溪珣终于没忍住,浅笑了一下,说道:“不是药的事,我刚才被那大诏金鳞剑伤了,可能心里实在紧张害怕……”
管疏鸿一怔,却见棠溪珣眨了眨眼睛,说:“所以只要看见这剑,伤口就一直疼。”
“……”
这时,鄂齐已被叫到了近前,低声道:“殿下?”
管疏鸿却一眼都没看他,只是瞧着棠溪珣唇畔狡黠的笑容,一时又像是看到了那天夜里满心算计他的小狐狸。
他的脑子终于清醒了些。
却不知为什么,又突然有一点想笑,心里说不出的喜欢。
片刻后,他才吩咐鄂齐:“去请大夫来。”
转过头,管疏鸿瞧着棠溪珣哂道:“棠溪公子,又把人当傻子呢?”
得,听这语气,刚才仿佛鬼迷心窍一样的主角恢复正常了。
棠溪珣倒也觉得这样才对劲,也笑了:“管侯不傻不就得了?”
虽然管疏鸿老是是无法抵挡迷惑,可是经过之前下药的事,他心里比谁都清楚棠溪珣的心机手段。
以他的聪明,会被一个贺子弼逼到不得不斟茶道歉,受了伤都要忍气吞声的地步?开什么玩笑。
管疏鸿已经看明白了,棠溪珣今天明摆着就是来找贺家不自在的。
他心里暗骂了一句“满肚子坏水的小混蛋”——这家伙明眸善睐,言笑风流,也不知道钓了多少人上钩陪他演这场戏。
可是他却没想着叫上自己,帮他做点什么。
明明这样很好,让他少了许多麻烦,可管疏鸿的心里却很不舒服。
他就问:“大诏金鳞剑可是你们西昌的宝贝,你想怎么看不到它?”
棠溪珣叹了口气,水汪汪的眼睛里像是盛着迷魂汤,说道:“招惹不起,只好以后退避三舍,免得倒霉咯。”
他话说的虚伪,这口气倒是叹得真心实意,刚才眼看就要得手了,可是他的血流的太少,只怕起不了什么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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