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般能耐,那不论如何都是有前程的,只是前程崎岖和宽大的区别。”

“你没有记忆,又身怀重宝和法术,安知不是身家显赫遭遇难题?”

“但你若是做了我的驸马,只怕要事事以我为先,我又脾气骄纵,你平白受委屈折辱不成,还会被其他妖私下里瞧不起。”

浅浅娓娓道来,她眼头鼻梁下的两点猩红朱砂小痣生的点到即止,不觉妖媚,却又不可方物。

大藕凝视着她那两颗小痣,目不转睛,轻笑一声,嗓音带着清隽的少年气,在浅浅听来是说不好就翻脸的霸道:“我之前听说,做公主的驸马是积雷山头一幸事,怎么在公主口中就不是了?”

“莫不是瞧不上我莲藕精,觉得低了身份,之前说的话也是虚情假意。”

她躲似的抬手揉了揉鼻梁,故作哀愁的突出一口气,借着演戏说出自己难以和其他相熟之妖说出口的难言之隐。

“因为我法力低微。”

“狐族之妖不论是五行之中的哪一属性,其修炼秘法都是源于拜月而来的太阴之力。”

矜贵的玉面公主,在任何妖面前都仰着头,她的出身足够她领先众妖,骄傲自得;就连在自己父王面前也是目无下尘的模样,因为浅浅知道自己父王有多么疼爱自己。

她之前可以在任何事情面前叫嚣着叫父王来办。

她本不应该脆弱,因为即便法力低微也碍不着她那奢侈靡费的生活。

她有父王疼爱,就足以覆盖法术的低微。

——修炼法术有什么好?既辛苦又劳累,还要身先士卒,她才不要,她才不喜欢。

——读书写字有什么好?她是妖,她又不需要隐藏身份在人族混点日子,她又不需要教化妖族,她学那么多有用吗?

浅浅就一直这么骗自己,骗了自己千年,好像把自己也骗过了。

好像她根本不在意修炼,好像她从来没有期待过父王寻来的师父能否带给她修炼的转机。

可她从梦魇中醒来,那种害怕父王出事的情绪她还可以父王面前展现,撒娇撒痴的叫父王和竹子叔叔注意身体有所防范。

可对自己无能为力的怨恨,她又该如何缓解?

她不甘心的。

她不甘心当一个废物,被亲朋当做易碎的宝贝供在高台,不甘心亲朋九泉之下依旧要为她日后的生活殚精竭虑。

可她只自己努力一下,只想着不给父王添麻烦,就招惹到眼前这个可怕的生灵。

浅浅毫不怀疑,他真的想要过自己的性命。

哪怕现在他收敛了杀意,愿意做出和谐深情的模样来与她做戏,她却始终恐惧那种可以碾压她的可怕。

猪八戒的九齿钉耙还是梦,眼前妖的火焰可是保不齐出现在哪一刻。

她的嘴唇抖得厉害,冷淡又平静的诉说着,放弃了故作可怜,反而佯装若无其事的模样,整个形态落在大藕眼里,叫他无端想起枕边那黯淡的无法点亮的潮湿烛火。

“而我的父王告诉我,我不能拜月。”

“不能拜月,就代表着我无法修炼狐族的道法,无法领悟狐族这么多年所留下来的经验杂谈。”

“有时候我觉得自己不像是一只狐狸。”

——哪有狐狸,不能拜月的啊。

——就像哪有人族是没长头颅、没长手足的?

这是他们赖以生存的根本啊。

可父王提起此事便一脸沉痛,对她的愧疚和小心翼翼仿佛捧着一抔随时会消融的细雪。

她也就把疑问放在心底,不问不说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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