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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片，这么跟张书禹解释。

这张照片上有两个人，一高一矮。高个的那个和他们认识的夏初长得一模一样，矮的那个穿着秋装，紧靠着高个，拉着她的手。两人脸上都带着浅浅的笑容，背后是高中的校门，头顶是学校的招牌。

这张照片是开学时学校免费拍摄的。

辛知许通过自己的渠道没找到任何和夏初有关的录像或照片记录，还是前同桌张璐告诉她，高一开学时学校会组织免费拍照，那一届正好是张璐去做志愿者。

张璐说，不知道过去这么多年，照片是否还存在。

幸运女神还是眷顾辛知许的，她成功在学校电脑里找到了那一届照片的存档。

辛知许和张书禹站在异管局的走廊上，看着手里的那张照片。

张书禹揉了揉太阳穴，温和地问：“她身上的异常这么多，还不能让你打消疑虑吗？”

辛知许反问：“如果有人想利用这个身份接近我们呢？”

张书禹皱了皱眉，说：“那这个人的心机未免太可怕了。”

“夏朝阳不是凭空出现的，她是你的学妹，三年前就入学了，”他说，“夏初是一年前和我们认识的，如果这都是算计，那布局会有多长远？”

辛知许说：“万一是有人借机利用我们身边的人呢？”

她捏紧了照片，坚定道：“我绝不会放任身边的人被利用，夏初是，你是，森野是，启铭也是，不管你们谁，有一天遇到这种事，我都不想轻易放弃调查。”

“与其互相猜测，不如当面说清楚。不管是苦衷还是阴谋，一切等说开了后再定夺不行吗？”

张书禹长叹一声。

他不得不承认，辛知许比他更勇敢。

两人都压低了声音，可争论声仍在走廊上回荡，恰好被路过的林森野听见。林森野拿着饭后水果，凑了过去。

他问：“你们没去吃饭吗？”

他眼尖的看到了那张照片。

“这不是夏初吗？！”他指着照片，惊讶道。

正好，辛知许和张书禹谁也说服不了谁。既然被林森野撞见，他们也不再隐瞒。三人围坐在一张圆桌旁，照片放在正中间，将这段时间的发现和争论一五一十地告诉了林森野。

听完来龙去脉，林森野挠了挠头。

“你们是不是搞错重点了？”他一脸困惑，“不管夏初是不是本人，这种程度的异常情况，我们作为异管局员工都应该上报啊！”

辛知许和张书禹面面相觑。他们争论了这么久，独独忘了上报这个选项。

辛知许阻止道：“先别急着上报，她做的每件事都在普通人能力范围内，也不一定是异常。”

张书禹也帮腔：“可能只是两个人长得像。”

林森野拍桌子，说：“我知道你们对夏初有感情，我也有感情啊，可异常就是异常，不能因为私心略过去。”

这下麻烦了，旧问题还没争论出个结果，新问题又冒了出来。主张上报的林森野就像一辆超速的大卡车，把辛知许和张书禹撞得晕头转向。林森野倔得像头牛，谁说都不好使。

到了最后，张书禹甚至摆出了长辈的架势，试图劝林森野放弃。

三人僵持不下时，纪少恒走了过来。

纪少恒刚到这层，就听到有人在吵架，定睛一看，吵架的人里还有熟人。他本来只是好奇他们在吵什么，可还没走近，就远远看到了照片上的人。

眼睛的颜色不一样，也没有戴眼镜，可那张脸给他留下的印象太深刻，纪少恒每一次重新见到，都能立刻想起来。

他快步走过去，指着照片，状似无意地问：“这是你们朋友的照片？”

林森野说话前，嘴一把被辛知许捂住。

张书禹接过话茬：“是知许学校的照片，上面是她一个学妹。”

纪少恒听了，并不回应。他的目光停留在那个高挑的身影上，又扫过在场每个人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