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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照相机前的人要弯腰。
薛潮带人就跑,间隙往回看,镜子里好些同学的学生证头颅挤在一起,证件照的眼睛滴溜溜乱转,从上到下来回打量他们。
那眼神令人很不舒服,像在开石看品,或逛商场打量哪个最好看,再多看一会儿,他们该躺在货架上才合适。
上了楼,走廊也变了,却是变回去了,原来的走廊像典礼红毯,现在却变回校园走廊的整洁样子,班外墙壁粘满的情书开口,信封里长出一捧又一捧红玫瑰,花束连线,红得娇艳,红得落俗,散浓香。
红玫瑰下的墙根又堆玩偶,像乱葬岗的尸体。
房泰来跑完刚停下缓气,就吸了满脑子香,差点晕过去:“护驾、呕……有刺客……呕……”
薛潮捏着鼻子,看周围的神情有点冷:“还有别的感言吗,陛下?”
“我没原地驾崩已是龙体康健……”房泰来乐得有人陪她缓解神经紧张,但抬眼就见薛潮不动声色地巡视,觉得他可能比自己还紧张,他不会神经衰弱吧?“爱卿,可有什么不妥?”
“回禀陛下,我还是觉得有人在看我们。”
没了令人疑神疑鬼的镜子,房泰来也没了自己吓自己的条件,反过来安慰薛潮:“那些镜子想爬上来,先得把自己从地缝里抠出来,你还不如担心鬼直接爬出镜子追上,这个几率大点。”
薛潮的手已经深入玫瑰花束间,仔细翻找,也不怕是食人花,裂出一张嘴咬他。
房泰来担忧他的手出来就被啃没了一截,却见薛潮摸出一个黑色的小物件。
离近才能看清,是一个针孔摄像头,只有小拇指甲盖一半大。
她心头升起悚然,竟比在大厅与镜子里的鬼们打照面还悚,她瞪向玫瑰花,玫瑰花一被拆穿,就摆出“不装了”的傲慢,每束花的每朵花,每朵花的每个花瓣,细线都裂开一个小孔,黑漆漆,圆滑滑,带一点反光。
她第一次发现,摄像头这么像人漆黑的眼仁。
整条走廊不知多少的花束,每束都堆着成百的针孔摄像头,远看就像虫子啃噬的无数小洞,一片腐烂的玫瑰。
薛潮拢起玫瑰一抬,被挡住的火漆也镶一颗刷过色的摄像头,察觉到薛潮自下的目光,还往上“抬了抬”。
房泰来敏感地看向玫瑰下的玩偶们,惊悚地发现,不管这些玩偶乱摆在哪,叠成什么姿势,两只黑圆的眼睛都露在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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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针孔摄像头。
房泰来刚才是被熏得生理性想吐,现在是纯粹被恶心得心里性想吐。
然而还有更离谱的,走廊已经变回校园的走廊,推门,教室却变成了酒店的房间。
还不是普通房间,是情侣房,暧昧的粉红灯光舔过所有角落,爱心形状的大浴缸就这么露在窗边不远,白瓷边摆几杯红酒,与床并列。
白色大床摆在正中,粉红幔帐从四角垂落,枕头前坐一只小熊玩偶,床中摆一朵醒目的红玫瑰。
单论设计还说得过去,但一想到走廊的玩偶和玫瑰,还有这里本是一间教室,房泰来膈应得能吐出前天的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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