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勾住薛潮校服的内兜,使了点力气,勾人走了, 手隔一层质地粗糙的校服内搭,贴着薛潮劲瘦的侧腰,比冰酒更凉。
薛潮被江冥一路拉到包间,推到沙发, 门落锁,他起身又被覆上来的江冥压下,花盘那道裂口贴上薛潮的唇,一开,竟然伸出一条人的舌头,好像他那舌头不是用来咀嚼和发声的, 就是要搅人入红尘的。
冰凉的酒顺着唇舌搅进他的口中,浸泡他溃烂的舌头, 又灌进他的嗓子。
他领教过对方的无赖, 干脆放松身体,甚至微微后仰,以示弱的姿态, 睁眼瞧这朵向日葵胡作非为。
然后他发现江冥也睁着眼睛,花盘的裂口之上崩开一只殷红的眼睛, 中间一点针芒似的黑,像血融天空撕裂开的一道深渊, 深渊之下还有的那道深渊。
眼睛盘踞在花盘, 有薛潮的拳头大,看过来的目光,像把薛潮的目光包住了, 连着他整个人也一并包住了,令他被短时快感磨平的疤痕又起了细细密密的痛感,反哺回唇齿间的纠缠,在这癫狂里又添一把火。
薛潮伸出手臂,半揽江冥的肩膀,指尖捏住人肉与植物根茎的交接处,不留情地往里挖,非人眼忽然眨了眨,冰冷的审视消失了,江冥更低身,方便薛潮扯开他的头,吻变得缱绻起来。
痛感慢慢消失,被另一种愉悦取代,薛潮浑身的伤口不断扯开、重构一般发痒——伤口在愈合。
是回血药,混在那杯冰酒里。
向日葵头颅被薛潮扯离腔子,但更多枝叶钻出来,迅速爬遍薛潮全身并绑住他,向日葵头颅的根茎不断伸长,绕着薛潮的头缠了好几圈,挡住他的眼睛,花盘最终却还是停在薛潮的面前。
这姿势有点滑稽,像薛潮的头陷入玩偶头身间的弹簧,又有点诡异,像江冥的本体与异变同时攥住了他。
直到薛潮所有的伤愈合,恢复了力气,不客气地推开江冥的肩膀。
江冥不太满意他的用完就丢,又咬他一口,唇齿才离开些,吐息纠缠,两个人身上的植物花香混在一起,比气息还粘人,江冥的笑却仍半分不颤:“生气了?”
薛潮拔开眼前长满白色刚毛的植物根茎,蓝眼睛幽幽回望:“这话不该问你吗?”
江冥微怔,就这么被他拆穿情绪,新奇又有点古怪的喜悦,他爽快承认,依旧爽朗的语调里,有些不易察觉的阴鸷:“那偷窥狂算计你,你若没转过弯,可就死定了。”
“‘偷窥狂’像骂我的词。”主持人先生很有自知之明地调侃,他知道江冥在说标志是全视之眼的系统,但并不吃这套,“只准你害我了?”
江冥不以为耻,反以为荣:“我占有欲强嘛,你死在别人手里,我会难过的。”
“你现在就可以一刀捅死我。”
“你知道我不会这么无聊。”花盘怼在薛潮眼前,植物根茎一圈圈缠在薛潮的脖颈,似乎动脉的起伏就足以他感知那些退去的伤痕,“你那样子可吓人,怕我不心疼吗?”
“心疼不全是你弄的?”
江冥感动:“果然相爱的人心意互通——不过不止心疼,也有感激,这不让我占到便宜了?”
“是怕我真死了吧?”薛潮睨他,“作为主持人,负责串起你们零碎的单元,不过主持人这点功能也入不了你的眼,你是察觉到我的角色也串起你们角色零碎的剧情线了,怕我死了副本走不下去,你的真实目的达不成——看来你的目的挺远,需要我活久点,这副本也有‘雪’?你属狗的,到处掉毛?”
“我就不能微服私访,体验生活吗?”江冥嗔道,“你总把我想那么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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