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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

薛潮这才有机会看清楼梯间的真实样貌,通往顶楼的路被锁死了。

“不能去天台。”小女孩用害怕又困惑的语气,说着她并不能完全理解的东西,“天台是通往天堂的路,去了就回不来了,就再也见不到爸爸妈妈了。”

“你见过?”

小女孩听出薛潮话里的质疑:“我没见过,但老师知道,她说掉下去的那个姐姐就是去天堂了,大人们都说天堂是个好地方,她在那边没有痛苦,但不让我们去。”

有人从天台摔下去了?

但薛潮更深入地问,小女孩却说不出什么了,孩子并非不能感受到死亡的厚重,相反,他们最接近生命初始的赤条条的直觉,远比大人想象的敏锐,但那赤条条同样让他们无法理解人赋予“死亡”的痛苦含义,于是怎么都有些轻飘飘,问来问去,她只是说“她到天堂去了,怎么,天堂其实不好么”,反倒让薛潮有点哑口无言。

“不怎么好。”江冥忽然插入他们的话题,像不甚在意地旁听他们聊闲天,又不甚在意地搭了句腔,“我见过,天使长得都可丑了,浑身是眼睛,天堂只存在于虚构时才是天堂,一旦真实地落进你眼里,和地狱也没什么分别——那句话怎么说?‘皈依在路上’。”[1]

这话比“死亡”还难懂,小女孩只得出一个结论,不太满意地说:“哦,原来天堂不好,老师骗人。”

薛潮嗤笑一声,他向来对男女老少一视同仁——一视同仁地不高看,一视同仁地不迁就——也不知道在嘲笑哪个。

小女孩提前开始家家酒,引讨厌鬼来捣乱,她淑女地请“父母”落坐,给他们一人倒了一杯茶。

江冥坐在粉红的小板凳,比小女孩还沉浸式地端起碎花茶杯,如果不是记得自己是“父亲”,准翘起小拇指了,他装模作样品了一口咕嘟咕嘟冒泡的可乐,肯定道:“这茶好喝,味道像汽水。”

小女孩却不满意:“妈妈还没喝,你应该先请妈妈喝。”

江冥有点惊讶:“我们是这么恩爱的设定吗?”

小女孩强调:“这是一个绅士该做的。”

“好吧好吧。”江冥捧起薛潮的茶,递到薛潮嘴边,亲昵的笑眼好似囊括了天上所有星光,日月也该为他低头,“亲爱的,给个面子?”

薛潮忽然侧了下头:“他来了。”

他利索地闪身到门后,递给小女孩一个眼色,小女孩哒哒跑来开门,安静地开门引人进来,小屁孩被薛潮从后面拍个正着,连“三二一木头人”都没来得及喊。

被两人默契无视的江冥颇有些愤愤地充当背景音,念叨“你们‘母女’感情倒好”。

游戏结束,遥控器脑袋的天线沮丧地搭下来,小女孩清脆地笑起来,像一连串碟子打碎在地上了,尖锐而瘆人。

薛潮顺走男孩口袋里的纸房子,边说边打开:“还记得赌约吧,里面写了什么?”

明亮粉嫩的玩具房忽然一暗,他的衣服恢复正常,耳边留下男孩“你自己看吧”的话,两个小孩转眼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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