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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场后还住在这儿,实在是没什么理由。  而且她的郡主府是皇上亲赐的,送也不能送,卖也不能卖,只能这么放着,不然她早就把这宅子当做贺礼塞给谢惟渊了。  她面着光,披在身后的长发一大半都隐在暗中,只余薄薄的边缘被连廊上点着的灯轻轻拢着,像是打上了一层朦胧的虚影,她仰着脸问道:“会不会太赶了?”  谢惟渊俯身拾起一缕跳脱的垂在外面的发,动作轻缓的放了回去,手指拂过一截,又克制住收了回来,他道:“等郡主回去之后,我再动身。”  司鸿蔓嗯了声:“好吧,那你记得送帖子给我。”  说完又觉得不妥,摇了摇头,“还是算了,反正都在皇城,要见面的话总能见到,也不必去宅子里见。”  他们才在皇上那做了戏,总不能扭了脸,她就兴高采烈的去谢惟渊新宅子里道喜,皇城那么大,能见面的地方多的是,说不定还能在宫里头撞见呢,之前不就有过么。  这么一想,她心情好了点,没那么舍不得了,拢了拢身上的小披肩,摆手同谢惟渊道别,脚步轻快的向暖阁跑去,及腰的长发在身后荡出一道好看的弧线,像是夜里的精灵,生着墨色的翅膀。  身后的灯一直点到了三更,梅子酒香清浅微醺,并不醉人。  第二日清早,司鸿蔓连早膳都没有用,就急急忙忙回了司鸿府,她得赶在司鸿疾发现前先回府。  大哥晚上下值迟的话,可能不会去她小院里打扰,但早上出门前总要问一问的,她要是不再,一准会露馅。  她在离小院最近的一个偏门下了马车,清早的府上安静平和,偶尔有???人经过,也在她的暗示下噤了声,飞快的行了个礼便走开了。  她猫着腰,轻手轻脚的推开院门,唇边忍不住扬了扬,只要进去就大功告成了!  门打开到一半,她一双杏眼提溜一下瞪得浑圆,为什么大哥会在她的院子里,面前还站着一排低头挨训的下人。  她当机立断,赶紧转身就要溜,结果还未迈出去半步,就听得后面传来一道不快的声音。  “司、鸿、蔓!”  作者有话说:第57章   她小脸立刻垮了下来, 前一刻还挂在唇边的笑意登时消散了个干净。  一扭头,又换成了笑脸,提着裙摆高高兴兴的跑了过去, 悍不畏死的挽住司鸿疾的胳膊, 亲亲热热的问道:“大哥, 你怎么在这儿啊,上值要迟到了吧。”  说着悄悄摸摸的朝面前站着的一排人使了使眼色, 小院里的下人得了郡主的暗示, 各个心领神会,低着头飞快的退了开来。  司鸿疾逮到了正主, 也无所谓这些小鱼小虾,英挺俊逸的一张脸紧绷着,看着严肃极了, 单刀直入的问妹妹:“你昨晚去了哪儿?”  昨夜响了几声夏雷, 他一大清早过来,想问问妹妹有没有睡好, 结果一瞧,人都不见了, 连同两个大丫鬟也一并不在。  要是寻常人家, 肯定会以为自家姑娘早起做什么去了,但绝不会在他们家的,妹妹惯会赖床,能多在被子里赖一会儿,就绝不会提早爬起来。  叫住底下的人问话,一个个三缄其口, 他正要发火的当口, 院门想了, 然后就瞧见一个脑袋鬼鬼祟祟的朝里看,分明都瞧见他了,还故作自欺欺人的往外跑,他差点儿没被气笑。  司鸿蔓心道了声不好,眼角一垂,楚楚可怜的道:“哥哥,咱们进屋去说。”  然后暗示惊鹊赶紧去搬救兵,要是司鸿长印在,决定能赶在司鸿疾发火前把她从魔爪中救下来。  司鸿疾暂且还没失去理智,考虑给妹妹留点儿面子,跟着进了屋子,大刀金马的坐着,气势骇人得很,薄唇一张,蹦出两个字来:“说吧。”  司鸿蔓挑了个离他稍远一点儿的位置站着,以便有事能第一时间推门溜出去,她揪了揪自己的袖口,垂着脑袋,实话实说:“我就是回了趟郡主府。”  然后赶在大哥说话前,又急急添了一句:“刘伯知道的,爹爹也知道!”  司鸿疾这倒是不知,他昨天回来,随口问过,妹妹是不是睡下了,刘伯含糊应了句,估计是被他爹要求着一道哄他的。  他扫了妹妹一眼,手指在桌上敲了两下,道:“既然父亲知道,你心虚做什么?”  司鸿蔓脑子僵了下,对啊,她心虚做什么?  她明明就应该理直气壮的吃了早膳再回来,还能送一送谢惟渊,这么着急回来讨骂么?爹爹都知道她在哪儿了,又不会生什么事,难不成司鸿疾还能跑到郡主府逮人?  她怎么昨晚没想到呢?一定是脑子坏掉了!  司鸿蔓抿了下唇,一脸懊恼,心道,果然喝酒不好,不仅误事,还影响她正常想事情。  司鸿疾微微眯了下眼,说道:“既然去了怎么不昨日就回来?有什么事非要在那边留一晚上,还把两个贴身伺候的人都叫过去?”  司鸿蔓不大敢告诉哥哥自个儿喝醉的事,直觉不妙,要说也要等到爹爹过来,她打哈哈道:“我,我好久没回去了嘛,就住下了。”  司鸿疾毫不留情的戳破了她:“前一阵刚去过。”  他往凳子上一坐,天然带着一种上位者的气场,压迫感十足,在外对人惯是如此,到了家里也这样,丝毫不觉得哪里不对,以至于兄妹两从小到大争吵不断,前一阵子把妹妹哄回来后收敛了一些,这才过了多久,又开始摆出教训人的姿态来了。  司鸿蔓扁了扁嘴,委屈巴巴,她觉得司鸿疾拿她当犯人审,明明不在大理寺任职,也不知道怎么就沾了点大理寺寺正的做派。  她本来是有点心虚的,但刚刚被司鸿疾一提,那点儿心虚也没了,明明爹爹都没说什么,她又轮不着对方教训,于是头一扭,噘着嘴道:“那是皇上赏我的宅子,难不成我想起来去住一晚还要同哥哥汇报么。”  她小小的哼了一声,下巴抬着,就是不看哥哥,难得那点儿脾气上来,又娇又傲的模样,活像个叛逆期的少女。  司鸿疾捏了捏鼻梁,他的重点分明不是这个,他要说的也不是这个意思,妹妹分明也知道,还这般曲解他的话,简直是不知好歹!  他忍了忍,大清早的没用早膳,气血本来就低,一下子没忍住,啪的一声契在桌上。  司鸿长印刚到就听到这么一声响,他虎躯一震,以为自己那不称心的大儿子把闺女给打了,唬得一把推开门,瞧见两人中间还隔着一段距离,提着的心放了一半,还有一半直冲脑门,冲坐在桌边的大儿子道:“逆子!大清早的对妹妹大呼小叫,像什么样子?!”  司鸿疾拧着两道长眉,站起身,“父亲……”  司鸿蔓趁机嗖一下躲到了司鸿长印的后面,仗着自己人小,被遮了个七七八八,只把脑袋露出来一点,揪着司鸿长印的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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