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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她想到了今日在城门外遇上的那个人,细看之下,五官的细节是一样的,只是一个胖一个瘦,左边的眉头都有颗痦子。 两张脸在她记忆里重叠在了一起,严丝合缝的对上了,就是同一个,短短一个月,那富商就从挥金如土沦落到了凄苦落魄的形象,身上的那些衣物应该也是以前穿的。 就在她想这些的时候,旁边的人又唤了一声,似乎不满她没有回应,薄唇凑近到了耳廓,冰凉的声音顺着耳蜗向内,“郡主,您在看什么?” 司鸿蔓忍不住打了个颤,她想要往旁边躲一躲,奈何在梦里,她怎么样都躲不过去,只好转过身,回道:“我没想什么。” 她有些不敢看谢惟渊,总觉得一看就会发生不好的事,不住的想往后缩,却被对方连带着衣袖扣住了手腕,对方指尖沿着她腕上的脉络细细摩挲过,激起了一片细微的颤栗。 谢惟渊垂眸,凝视着面前的人,对方垂着脑袋窝在太师椅上,看起来乖巧异常,但是他知道只要一放手,这么人就会躲开,躲得远远的,他眼底幽暗,语气中似乎还带着几分不解,低声问道:“郡主为何在发抖?……郡主……怕我?” 司鸿蔓只觉手腕被对方越握越紧,她赶紧摇头否认,仰起脸,杏眼弯了弯,笑得特别甜,她努力放平声音,哄道:“我怎么会怕你呢。” 对方细细盯着她的脸看了一会儿,似乎被说服了,手腕上的力道也跟着放开,就在她要松口气的时候,谢惟渊突然脸色一变,反手重新握紧、扣住,“郡主在说谎。” 他往前倾了几分,压迫感扑面而来,他用肯定的语气逼问道:“郡主觉得是我下的手?是我让那个富商破产了?” 几缕轻风吹过,司鸿蔓只觉自己后颈上的细小的寒毛都竖了起来,她下意识缩了下肩,接着狠狠摇着头,绝不承认自己的怀疑,却听对方声音冰冷道:“郡主猜得没错。” 司鸿蔓蓦地抬头,对方漆黑的瞳仁深不见底,仿佛没有任何感情,他道:“是我做的,不仅是家财,还有其他,郡主想知道吗?” 谢惟渊像是个冰冷的,毫无情感的空洞,薄唇微启,不带一丁点温度,他道:“郡主为何要怕我?那些人罪有应得罢了。” 他说完顿了下,似乎从喉间放出一声低吟,像是想明白了什么,低沉的笑了下,像是保证,又像是在说服自己,他道:“郡主放心,我永远不会对您那样。” 司鸿蔓丝毫没有被安慰到,她睁大眼睛,努力把自己缩成一团,不去深想对方那句‘还有其他’是什么意思,这不是谢惟渊,只是长得像罢了,对方不会是这般模样。 她忍不住想要把自己的手抽回来,一开始是细微的挣扎,而后幅度越来越大,却不能撼动对方分毫,她拧着眉道:“谢惟渊,你放开我!” 对方恍若未闻,上身又往下倾了些,再往前一寸便要贴上了, 司鸿蔓被对方困在期间,后背抵着椅背,退无可退,一只手被扣住,另外一只亦是没办法推开对方,她鼻尖酸涩,又怕又委屈,咬着唇瓣不肯示弱。 却见对方慢慢伸手抚上她的唇瓣,红色的口脂被捻开,抹到了唇线的外边,像一团被揉散又晕开的彩霞,姝丽脆弱。 他眼底的欲念蓬勃而出,手指撤开,低头印了上去。 司鸿蔓抱着薄被猛然从床榻上坐起,额角泛着细密的汗珠,菱唇微张,大口大口喘着气,眼中惶然戚戚,满是惊疑不定。 她坐在床上缓了好一会儿,茫然的朝四周看去,半晌辨别出这是自己的卧房,手腕还生疼,之前忘了把身上的玉佩解开,正好搁在了手腕下,擦出了几道红痕。 司鸿蔓手脚酸软的从床榻上起身,歇过之后小腿反而更加酸涩了,她慢慢走到桌前坐下,没有叫人,给自己倒了杯凉茶,小口小口的抿着,半杯下肚,脑袋总算清明了些。 桌上的安神香已经燃尽了,只剩一抔香灰,屋内飘着浅浅的檀香味,她不觉间平复下来,原本砰砰跳动的心渐渐回落到胸腔,纤长的眼睫因为溢出的泪花一簇一簇的并在一起,像是溺水后浸湿一般。 她深深吐了口气,只觉刚才做了个很不好的梦,揉了半天额角,梦境中的情形像是真实发生过一般,冲进记忆中,她甩了甩脑袋,不会的,这不过是个梦而已,无凭无据,她不该无端怀疑谢惟渊。 但她还是克制不住的想,今天在城门外看到的那个人是不是就是那天在万象阁的那个富商,她抿了抿唇,犹豫再三,还是把折枝叫了进来。 “郡主要查那个人?” 折枝一愣,她当时虽然不在,但事后也听说了,有个醉酒的富商对郡主出言不逊,被揍了顿后扭送到了官府,她想了下,问道:“要细细查么?” 司鸿蔓握着瓷杯的手指轻轻蜷了下,摇头,道:“只查一查他如今生意如何便可。” 下午的时候,张实领着府上的护卫回来,她叫人过来问了问,想说或许能问出点有用的来,结果如预料之中,张实被指派着忙了半日,硬是什么也没弄明白,好在她一开始也没报什么希望。 晚上,月上中天,终于等到了司鸿疾回来。 司鸿蔓随意套了双软鞋,急匆匆的跑到前厅,接过外衣,亦步亦趋的跟着,追问道:“大哥,云间寺的事有结果了吗?” 司鸿疾揉了揉眉心,他在鸿胪寺任职,又不管抓人查人,妹妹倒把他当无所不能了,不过他乐得如此,消息是听说了一点,他道:“才抓了人,正在审。” 说完坐下,从妹妹手中接过茶水,喝了口,有些后悔道:“今日我该陪你一道去的,出了事,也不至于叫你身边无人。” 他听说了其中一点经过,略感后怕,要是妹妹孤身一人发现了那状况,四殿下又不在,那该怎么办,不能想,一想便恨不得把那云间寺给拆了。 司鸿蔓拍了拍哥哥的手臂,安慰道:“我带了护卫,还带了好多,保护我绰绰有余。” 而且,她也不是没人保护,她有谢惟渊。第42章 云间寺的结果没等到, 倒是先等到了宫里头的帖子。 折枝梳起最后一缕发丝,放下手里多余的发簪,笑盈盈的问道:“郡主觉得如何?” 司鸿蔓扫了眼铜镜, 今天没梳十字髻, 耳侧两边的发丝全部都束了上去, 额间点着一朵芙蓉,香腮染赤, 娇艳欲滴。 皇后昨日突然来帖子, 让她进宫,只说是邀她去喝茶听曲, 传话的太监笑盈盈的带话,宫里新进了几块蜀锦,颜色明艳活泼, 娘娘想着郡主。 她上回进宫, 去了趟凤仪宫,只不过皇后身体不适, 只坐了一会儿便离开了,故也没仔细瞧见过皇后的凤姿。 在府上用完早膳, 便进了宫, 得益于来过两回,这次不至于两眼一抹黑,什么路都不认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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