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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我与郡主要结伴去三楼,沈大人应当有朋友在此,不会跟着我们一道。” 司鸿蔓贝齿咬住下唇微微抿了抿,还是没忍住,杏眼一弯笑了出来,之前她还觉得沈宴风说话直白,原来还有个更直白的,宁姝差点儿没把‘你千万别跟过来’怼对方脸上了,可偏偏语气认真,礼节到位,不好叫人说什么。 沈宴风明显被噎了下,朝光顾着笑的司鸿蔓看了一眼,无奈道:“那便不打扰郡主与宁二姑娘了。” 主船旁的游船上,一局花牌结束,谢惟渊没管面前的金瓜子,视线落在对面,二楼一处临窗的位置,司鸿蔓和一人对面站着,不知对方说了什么,惹得她嫣然笑开。 他眸色一暗,长眉不觉间折起,旋即认出了对方,户部侍郎沈宴风。 指尖无端摩挲着,长睫压下,盖住眼底的晦暗不明。 一旁的惊鹊不明所以,只觉得一阵寒意袭来,自己莫名被冻了一下,忍不住搓了搓手臂,起身把碳炉弄得更旺了些。 拨弄完,惊鹊垫脚朝主船的方向看了几眼,嘟哝道:“郡主怎么还没回来?” 折枝跟她一起朝对面看了看,没瞧见郡主的身影,便又收回了视线,猜道:“许是遇上什么人耽搁了,郡主最近都没怎么出府,难得遇上,是要说会儿话的。” 惊鹊想了想,点头道:“也是,咱们再来一局?” 那边,宁姝高高兴兴的往三楼去,中途忍不住朝身旁看了好几眼,只觉得郡主比上次见面更好看了,走到三楼后,宁姝回头张望几下,见沈宴风没跟上来,长长舒了口气。 司鸿蔓跟着回头,没见到有什么特别的,转而问她:“怎么了?” 宁姝眼神一闪,凑近了点,压着声音问道:“刚刚那位户部侍郎是不是在纠缠您?” 她之前在二楼是听到动静才过去的,根本没看到前面的事,以为沈宴风没话找话,非要缠着郡主,因此对那人很是没有好感。 司鸿蔓哭笑不得,难怪宁姝刚才态度那么奇怪,她简单把事情说了一遍,道:“沈侍郎是过来帮我解围的。” 宁姝啊了一声,结结巴巴道:“那,那,我,是不是打,打扰郡主叙旧……” 司鸿蔓眨了下眼睛,“之前也只见过一回。” 宁姝安心了,她之前也和郡主见过一回,跟沈侍郎一样重要,现在郡主和她一起来三楼,说明她比沈侍郎更重要一点! 她晃了晃脑袋,有些不好意思道:“我今天也戴了郡主拍卖的首饰。”说完,想了想又道:“何三姑娘说得不对,其实那天叫价的人特别多,我好不容易才拍到一个。” 司鸿蔓心道,可不是么,拍下来好在她面前耀武扬威一下嘛,可惜她又不是原主,不在意这个,以至于何清池没气着她,反倒把自己气着了。 胡姬表演就在第三层,香风阵阵。 月纱飞扬,中间的异域美人穿得格外清凉,手腕脚腕都缀着金铃,清脆的声音随着动作一波接一波的响起,热烈缠绵,犹如夏日的午后,带起一股汹涌的热浪。 金樽中多是烈酒,几个公子哥喝晕了头,朝中间的高台抛了把金叶子,台上的胡姬顿时把金铃抖得更欢了。 其中有个不知是不是想凑近摸一把,结果喝高了,站都站不稳,跌跌撞撞往高台中间去,半道被月纱绊了个跟头,爬起来后眯着一双小眼分辨了好半天,朝着另外的方向奔去,引得一帮人哄笑起来。 司鸿蔓脸色一沉,拉着宁姝就要走,但她显然低估了对方想要和胡姬亲近的决心,见她们要走,猛地往前奔来。 就在她要闪避不及时,一点寒芒闪过,一张花牌擦着对方的脸飞来,最后嗡的一声钉在旁边的圆柱上,血痕沿着对方的耳垂一直划到下巴,血瞬间溢了出来,铺满了对方小半张脸。 司鸿蔓心底一惊,下意识的沿着花牌飞来的方向看去,一眼便看到了自己的那艘船,以及站在窗边的人。 是谢惟渊! 她第一反应就是不能让其他人知道谢惟渊恢复了武功,反身几步走到柱子前,把花牌从圆柱上拔下来,借着衣袖的遮掩,单手折了两折,塞进香囊里,做完后,发现没人注意到,这才松了口气。 宁姝还在茫然中,司鸿蔓带着她往下走时,她才慌里慌张的反应过来,脸色发白,身子还有些发抖,但愣是半点都没拖后腿,整个三层,谁也没注意到她们离开。 一路下到一层,两人才喘着气停步。 宁姝这会儿终于回过神来,上气不接下气道:“刚刚,刚刚——” 司鸿蔓慢慢吐了口气,看着对方,接道:“刚刚咱们不在三层,什么都不知道。” 宁姝愣怔了一瞬,不解的眨了几下眼睛,过了几息才反应过来,心中顿时腾起一股义气,坚定的点了点头:“嗯!” 缓过来后,司鸿蔓本想问问宁姝要不要去她的游船上坐一坐,结果还没开口,就看见朝这边大步迈来的钟翊,顿时打消了这个念头。 钟翊上回吃了一次瘪,现在还心有余悸,生怕司鸿蔓把他那点心思给倒出来,看见两人凑在一起,心里顿时慌得不行,软磨硬泡的把宁姝给哄走了。 本来还想着要警告一句,被宁姝敲了下脑壳后,立刻乖得跟鹌鹑一样。 司鸿蔓摆摆手,跟宁姝告别后,也打算回游船去,心里想着,刚才谢惟渊掷花牌的动作,不知道折枝她们看到没有,好在这回跟着上船的都是心腹,即便看到也没什么大碍。 她脑袋里想着事,视线漫不经心的从人群中穿过,突然停在一处。 是之前在主船上隔着窗户喊她过来的那位公子,对方跟沈宴风站在一起,正说着话,看起来十分相熟。 司鸿蔓皱了皱眉,她上主船后便看到沈宴风了,当时那位公子就站在自己身侧,却没有打招呼,难道那时候没有注意到么? 她只疑惑了一下,没怎么放在心上,轻轻巧巧的穿过人群准备回去。 侧面的横版放下,她一抬眼,就看见谢惟渊站在对面,深色的衣服快要和夜色融为一体,却掩盖不住冷傲沉肃的五官。 月下看人,更美三分,放在反派身上同样适合。 司鸿蔓唇角微扬,弯了弯杏眼,朝对面跑去,在还差几步就要握住谢惟渊伸来的手时,主船像是撞上什么东西猛然一震,她脚下一崴,毫无防备的向侧面栽去,直直坠下了河。 电光火石间福至心灵,就在落水的那一瞬,她想明白了沈宴风的事,然后才后知后觉的记起自己完全不会水。 入春的河水透着寒气,司鸿蔓感觉自己像是掉进了一汪寒潭中,冷意从四面八方袭来。 衣襟上的绒毛沾了水,瞬间浸湿,她之前刚从主船的三层跑下来,小腿酸涩,胡乱的扑腾了两下就没了力气,水中的虚空感让她完全找不到着力点,踩空的无助以及灭顶的恐慌,在同一时间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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