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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前那情状还看过呢,只是担心宁离出事就惊成那样,若自己这时候说个重话,还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
心中那股子火气终于消了些,这牵肠挂肚……勉强还算宁离有眼光。
孙妙应终于道:“陛下何必杞人忧天?”
裴昭神情静默,沉凝不语。
孙妙应淡淡道:“他身体好得很,又不是什么病恹恹,做了这个就做不得那个。至于修为上的事,他自己心里有数哩。”
话落下还是没见裴昭面色松缓几分,简直是叹气了:“他一个大宗师,你担心他这些作甚……别镇日胡思乱想,清心静养罢陛下,你才是这个病人,不是他。”
裴昭闭眼,半晌,轻轻吐气道:“是我着相了。”
孙妙应轻哼一声:“想他作甚?陛下不如想想自己罢。”
他那话却不是胡说的,废功重修,本就要吃很大的苦头,以镜照幽明的凶险,倒霉些的直接经脉寸断了,从此别想说再踏入武道了,手脚无力,弱不禁风都不是没有可能。这是有宁离在边上,替他续住了心脉、经络呢,但凡换一个……
但凡换个人,也没这条路可以走了。
。
晚膳却是在床上吃的。
枸杞嫩叶切碎,加了薄片瘦肉,与粳米熬成的粥,又取了豉汁调味。入口软糯,又有一阵清香。
身旁是宁离亲自取了 瓷匙喂他,并不假他人之手。
他现在忌口颇多,有许多东西都不能再入膳食,便熬了粥羹先温养着。
身体易困,神思欲倦,那一碗粥还没有吃完,便已经有些困乏。
裴昭道:“宁宁怎么不吃?”
“啊?”宁离瞅了眼碗里还没有见底的粥,“这你的,枸杞叶性凉,我不能吃。”
“嗯。”裴昭点头,“是我忘了。”
有孕之人,忌口应当与他不同。
他用过一碗,不觉困倦,勉力撑着些精神,道:“宁宁,替我唤九龄进来。”
宁离点头,知道这是有事情吩咐,自己说不得不便听的,便出去使张鹤邻寻人了。
那殿中声音并不如何高昂,如果宁离想要,却是可以侧耳倾听,但是他却并无这样的想法。坐到了窗前去,迎着尚未曾坠下的夕阳,在暮色里摆弄起了物事。
。
萧九龄自内间出来时,视线尽头先见得小郎君安然身影,他斜斜地靠在榻上,手指拨弄着案上的摆件,神情很有几分散漫悠然。
实则宁离大多时候都是这般样子,彷佛并没有什么事情能对他造成烦扰。
他想到陛下所言之事,不免有一些心惊。然而见得宁离自在模样,又觉得理应如此。
缓步走上前去,终于见得,案上那摆件彷佛是一桩盆栽,只是下面的容器不知是从何处寻来的枯木,烧火棍也似的一根,磨得光滑,只在末端轻微的探出了细细的一枝。
那生出来的细枝看上去伶仃极了,弱不禁风,怕是谁稍稍用重了力气,便会被掐断。
没听说过宁王世子对花鸟虫鱼生了兴趣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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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年轻而蓬勃的少年,任谁看到他时,都想不到,他竟然身具那样强大而不可摧的力量。便如自己第一眼见时,亦然看走了眼。如今想来,心下真是愧疚得很。
便在这时,宁离侧头,道:“萧统领,你一直看我作甚?”
萧九龄与他行礼,答道:“在想我有眼无珠,不识泰山,当初陛下唤我来替世子摸骨,竟然敢对世子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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