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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着茶,余光瞥见一旁紧张不安唯唯诺诺的乔婂,冷声道:
“那个孽障可有消息了?”
乔婂神情愈发不安,眸光躲避,指节紧紧揪着帕子,因着上身过于丰润,她始终含着腰身,不敢说话。
“兄……兄长……”乔婂怯怯地看着他,“怜儿她只是一时糊涂,她不会背叛您——”
话还未说完,乔茂手中地茶盏登时飞向了她。好在乔茂并未有要伤她的举动,茶盏擦过她的裙摆,碎溅在地。
床榻上的齐琼之仿佛察觉了什么,盯着乔茂和乔婂的目光似淬了冷箭,试图起身,却因用力太大,滚在了地上。
“狗……男……女——”齐琼之重重摔在地上,乔婂想去扶他,却被乔茂以眼神吓住。
乔茂冷冷看着这一幕,先一步出了里间,乔婂紧随其后。
“你这般怯懦之人,怎会生出那个孽障!”乔茂恨恨指着乔婂,瘦弱的身子忽地咳嗽起来。
乔婂面色忧切,当即上前去扶他,却被他制止。
从小到大,她向来怕这个嫡兄。只是她没想到,同样十几载,他已苍老得这般快。
乔婂暗暗握紧掌心,祈祷着怜姜别被找到。
……
季桓入主丹阳后,乔茂后知后觉,弃了围堵吴郡的计划。旋即将扬州各郡的兵力调至阳羡。欲从四面将阳羡围个水泄不通。
季桓倒未在意,阳羡紧挨着荆州,倒比吴郡好施展得多。
白日里,他大多时候在城中部署。钟栎受罚回来,在客栈门口守着辛宜。
将养了四五日,她的腿已经能自由动弹,只是走路还不敢用力。
这日,季桓过来时,还带着程歧。辛宜一看见他,顿时心生警惕。连带着身旁照看她的陈绿香,也蹙着眉。
若非这程歧,她的计划天衣无缝,辛宜实在想不到,到底是哪一步出了错露。
后来,她躺在榻上无事,细细思量时,才发觉她“小产”那日,程歧也在场。
“夫人腕间的伤已好透了,还好当初割得不深,老夫再配些雪肤胶,涂个把月,痕迹就消了。”程歧道。
“夫人的身子可将养好了?”季桓立在一旁,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却是冷声问着程歧。
“好了,早就好了!夫人当初就没小产,身子虽然之前受过凉,但这段时日将养得不错,再喝些药调理着,就能怀上。”程歧在一旁絮絮叨叨。未曾注意辛宜的脸色越来越黑。
送走程歧,房内顿时只剩季桓和辛宜二人。
不待他开口,辛宜当即将手中的盛着乌黑麻黑汤药的碗砸到他身上,目露嘲讽。
“令我喝避子羹的人是你。如今令我喝着汤药的也是你!”
“季令君不若自己喝了。”
季桓未躲,那碗汤药尽数淋漓到他的玄色衣衫上,浸润湿透。房内泛着浓厚的苦涩药味。
辛宜看着他不躲不闪的模样,分明将那碗砸到了他身上,可她心底依旧憋闷恼怒,恨意一丝也未消下去,反而愈发汹涌。
那时她其实很想有一个与他的孩子。有了孩子,他或许就会在意她,肯回头看她。
季桓走到桌案上,当着她的面喝完其中一碗汤药,又端着瓷碗,不紧不慢走向她。
“绾绾,听话,把药喝了。”他提前命人多煎几份,防得就是此刻。
“我已喝过药。”季桓坐到床榻边,端着药喂她,不容拒绝。
他又是这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仿佛过去的那些都与他无关。辛宜实在气急,抓起软枕就要向他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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