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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猜,今日过后,他会找多少人?是否会将我凌迟处死?”林观笑道,拿起白玉壶,对着壶口仰头饮着,有不少酒水顺着他的下颌滚落喉结,滑进被褥里,湿了一片。

“他竟敢还打你的主意!”辛宜有心惊怒。当着她面,季桓答应得头头是道,结果转头背着她就要杀她看中的人。

即使她与林观本没有什么。

从前,他正是这般对待安郎。

“不如,夫人陪我,将这假戏做成了真的,好歹我也能真风流一回?”

“我今日,亲自送你回去。”辛宜被他炽热的目光看的不适,有些无措道。

不想,又过了一会儿,床榻上的男人忽地起身,将那酒壶随意仍在床榻上,玉色的浆液顺着瓶身壶口,蔓延道朱红的鸳鸯被褥上,留下一片糜艳。

辛宜侧过眼眸不看他,但见他下榻靠近,不准痕迹得后退,却被他步步紧逼:“你……你要做何?”

“如何?”他忽地哈哈大笑,反过来看她,眸光里多了一丝不怀好意。

“你说,方才那一个时辰我们该做了何事?”

“……”

被他这么一提醒,辛宜倏地反应过来。在此处见林观本就是给钟栎设置的障眼法。将季桓的注意力都转移到林观身上,那安郎才会安全。

想通后,辛宜旋即反应过来,迅速拔了发簪,满头青丝漆黑如瀑。她默默坐到状台上,扯乱了衣领,露出一节瘦削白皙的锁骨来。

尤觉得不够,她又沾了茶水,浸润在额角鬓边,当成一场大汗淋漓的模样。

“夫人倒真是聪明,但还不够。”

林观拍了拍手,随即有人送了衣衫过来。那衣衫是她未曾穿过的雪青和章丹色。

犹豫了一瞬,辛宜干脆依他所言,在此处沐浴洗发,待发丝干了七八分,林观将她的乌发梳笼在一起,用一根红绸系着,来回折笼了两下,垂在身后。

就连她漆黑的眸子,都被水气氤氲得娇弱可怜,虚缓无力,惹人遐想。

“夫人莫忘了,你先前同我说过的话。”

辛宜抿着唇角未做回应。

……

与此同时,季桓正在堂前为阿梧和阿萱做着法事。

头一次,他如此虔诚,盯着那两盏灯烛,跪在蒲团之上,双掌合十,默念经文。

接着,俯身用毫笔沾着鲜血,正欲抄写经文。超度婴灵,用生身父母的鲜血最好,是以,他今早特意割腕取血,便是为了等这一刻。

余光看向旁侧的侍卫,季桓眸光渐冷。快到午时,法事即将结束。辛宜却仍未回来。

“施主,还不开始吗?”一旁的僧人询问道。

“再等等。”眉间凝怒,男人沉沉盯着玉碗中的殷红,旋即咬牙切齿,似下定决心般。

“将人绑回来。”

还不待季桓发作,钟栎却先行一步回来了。

季桓见到他,迅速起身,避开了香烟氤氲的厅堂与供案上的两盏明灯。

“香粉的气息?”季桓目光沉沉打量他,脸色不善。

“主上……属下……”

“说!”

“夫人,径直去了那日的茶楼,在里面待了近一个时辰……”

鲜血从袖中汨汨流动,顺着月白广袖,映出一朵朵红花。鲜红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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