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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6(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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树洞,但是绝想不到有无聊分子背着它干了这种坏事。它甚至不会为此伤心太久,只是平静地接受这一切,继续勤勤恳恳地储存着坚果。

海戈也有自己的消遣。家具、电器、管道、厨具或是其他的机械,阿奎那家中里里外外的设备都被他检修了一遍。有时候,阿奎那会留意到它们默默地换了位置,或是改变了某个零部件。他知道那是海戈闲来无事,把它们一一拆解又重新组装了起来。大多数时候,他当下就能把它们恢复原样。有时候则要花费几天功夫,但是总能恢复原样。

偶尔也会有特殊情况。阿奎那默默地观察着他的同居人。遇上某些复杂而新奇的器械,海戈倍感棘手、为不能完全恢复如初而苦恼的时候,他也从不点破。有必要的话,阿奎那会私下另买一件一模一样的物事,默不作声地把它替换掉。

有一件是阿奎那毕业时收到的礼物,一只中古八音盒。那里面的机括一定极罕见和精细。那几天,阿奎那进进出出客厅好几次,总看到八音盒的部件七零八落地散落在沙发边的玻璃几案上。海戈好像遇到了关碍,一连几天都在摆弄那件玩意儿。

现在市面上很难买到同样的款式了。阿奎那花了两个晚上,在好几个街区的古着店里一件一件找寻,终于勉强找到了一个最为相似的。

他不计高价把它买了回去。趁海戈不在,不动声色地把它放在茶几上,挨着原本的物件放着。

海哥走回沙发的时候看到茶几上摆着的两件八音盒。他愣了一下,难掩惊讶地看了阿奎那一眼。阿奎那端着咖啡杯,转身若无其事地走开了。

走出很远,他的脑海里还浮现着海戈那难得一见的呆怔表情,于是嘴角那股笑意也就一直没能压下去。

完全就是自己想象中那只可爱的松鼠。

可爱。

他被自己的想法绊了一脚,差点跌了一跤。

可爱?!

看一看左右无人,阿奎那镇定地把咖啡杯放在手边的台面上。然后双手抱头,扣紧了自己的脑袋,以一个躲避地震的标准姿势贴在墙角蹲好,开始无声地大叫。

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好好回想一下,这种症状是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这段时间以来,他好像回到了十几岁那个情绪敏感、罹患赤面综合症的青少年时期,动不动就激动兴奋、脸热心跳。一天到晚偷偷盯着同居人干活,光是盯着也就算了,有时候看着看着,自己的脸上还会无法控制地浮现出恶心的表情,甚至在独处时想起对方、也会突然开始出神傻笑。他是被某种返祖病毒感染了?还是长期服用抗焦虑药物造成的内分泌紊乱?

这个发展趋势不对劲吧?他扪心自问。一开始警惕戒备,后来观察试探,再后来逐步递增信任,最后才滋生强烈的好感——这才是现代社会,两个成熟健全人互相交往的正常规律。

为什么自己对海戈的感情曲线并不按照这种既定模式来呢?按照他们的种群和身份差异,自己不应该对海戈更加厌恶、提防、充满负面情绪吗?

……还是因为他们第二次见面就发生了“那种”关系?他无法对海戈运用自己已经熟透了的社交规则、以便循序渐进逐渐递减心理距离——毕竟,在他根本没有准备好的时候,他们的生理距离已经直接减成负数了。

阿奎那扣着额头,焦躁地捏着自己的太阳穴。

这种情感不但可笑,而且相当危险。

阿奎那啊阿奎那,难道因为这段时间以来那些小恩小惠,你就卸下了心防,对这个强夺你三十年清白的强暴犯产生好感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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