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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你有完没完?”郁春明忍无可忍,直接抬腿走到玄关准备开门,可正当他拉开内门,即将按下外门门把手的时候,心中忽然警铃大作——
这人的脚步频率与关尧完全不同。
瞬间,郁春明定住了。
楼梯间内很安静,脚步声消失了,这人或许已经离开,也或许就在外面静静地凝视着门缝中透出的光。
郁春明几乎能听到自己的心跳,他等了很久,等到那盏忽明忽灭的声控灯彻底暗下,才轻轻转动了一下门把手。
楼梯间内空无一人,只有一股强劲的冷风扑面而来。
哗啦啦!什么东西在脚下轻响?
郁春明迅速循声看去,只见这五楼的最后一阶梯上放着一个信封,似乎是方才开门的那道风,把这信从门口吹到了下面。
谁的信?
郁春明头皮一阵发麻,他想也没想,便揣上信一路往楼下跑去。
傍晚时分,扎木儿又下起了小雪,路面刚积上细细一层,远处的路灯还没亮起,林场大院里仍是一片黑暗。
郁春明喘着粗气,站在楼下,四面看去。
夜幕中,几排灰砖小楼环抱而立,院中停着几辆报废了的小汽车,关尧的红色“越野”也在其中。远处,矮趴趴的库房外堆了几个废纸壳子,一个弓着背的老妪刚从对面那栋楼下来,准备挑拣几个能卖钱的纸箱,带回家收藏。
所以,送信的人在哪里?郁春明的脑袋嗡嗡直响。
“你搁这儿杵着干啥啊?”突然,一道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郁春明一回头,就见秦天裹着个大棉袄,哈着白气,站在楼洞口。
“神经病吧?也不嫌冷。”秦天探头缩脑地看了一眼外面,然后把手上拎着的那兜垃圾丢到了花坛里,他问道,“桶去哪儿了,你知道不?你不知道,我就撇这儿了。”
郁春明没说话,调头往楼上走。
“神经病。”秦天啐了口痰,加快步子跟在了他的身后。
今晚江敏不在家,秦天一个人呼朋唤友,叫来了一众在台球厅认识的老爷们喝酒。
郁春明进屋时,对面正闹得火热,其中一个膀大腰圆的肥哥不知从什么地方,翻出了江敏珍藏的唱片机,准备自己跟着高歌一曲。
“你妈去哪儿了?”郁春明被酒味儿熏得一皱眉。
秦天刚打算关门,听到郁春明的话,又探出了半个脑袋,这人嬉皮笑脸道:“她会男人去了,跟你有关吗,警察叔叔?”
郁春明脸一沉。
秦天赶忙双手合十,嘴里念叨:“错了错了错了,警察叔叔别揍我,我是十佳好公民。”
念完后,他又看着郁春明吊在身前的胳膊一乐:“诶,不对,我瞧警察叔叔那膀子应该也揍不了我,所以您消消气儿,消消气儿。”
说着话,秦天“嘭”的一下,关上了门。
郁春明按了按眉心,再次环顾了一下楼梯间,确定没有人后,这才转身进屋。
信还揣在怀里,仿佛揣了块滚烫的烙铁。
下楼被冷风吹了不到一分钟,郁春明就已脸色惨白,额角布满虚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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