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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是以其人之道还施彼身,坏了她们的母女关系,也给那头添个堵。

你说是也不是?”

章振礼皱紧了眉头。

听起来,状况的确如伯父所言。

表面上,陆念挑的是温姨娘的死,死无对证的事儿,哪怕他和伯父都看出了伯母心虚,也断不可能把这事坐实,最终也就是一根存在阿瑛心中的刺。

但若是偷龙转凤是真,陆念的挑拨就不是单纯的添个堵、走哪算哪了。

事情揭开来,给安国公府带来的冲击绝对不会小。

今晚上,章振礼本意是想探探陆念口风,弄清楚她到底是瞎猫碰着死耗子,还是有的放矢,但最终还是先作罢了。

或许陆念本不知晓,被他一提,反倒想到了这一桩。

或许陆念知道,他故意设话术去问,只会坐实陆念心中猜测。

两种都不是良策。

同时,章振礼脑海里化不开的还有他自身的质疑。

陆念在他心中埋下的怀疑种子,早已发芽。

“韩家那儿就生不出儿子来,不单是国公夫人一人的毛病。”

“前头夭折了两个,安国公真信好不容易得来的儿子不仅能活,还能活得聪明过人?”

“有侄儿也不错,哪怕亲儿子废物一个,也有这么个侄儿多年勤勤恳恳在前头又引路又收拾的。”

“我是摊上了阿骏、实在没办法,谁叫我就这么一个胞弟呢?再气人、再废物,也是我母亲生的。”

“你也一样没有办法,父母不在了,就得靠伯父照顾抚养。”

“说来,若是你父亲活着,你有胞弟胞妹,想来也不会去管个废物堂弟。”

……

章振礼深吸了一口气。

陆念说过的话,以及她说话时的神态语气,依旧在他的眼前。

不得不说,陆念有本事。

明知道她就是挑拨离间,却还是会往心里去。

阿瑛是这样。

章振礼自己也是这样。

这些话语存在心头,以至于他没办法直接开口和伯父去说自己的猜测。

猜测过偷龙转凤。

猜测过他父母的死因。

安国公见他面色不佳,以为是他不赞同自己的想法。

“你看看你伯母和阿瑛,三十年的母女,以前亲成那样,现在都能生出心结来,”安国公沉声道,“陆念和那丫头是半路母女,岂会是铁板一块?分化她们,让她们离心。”

他就不信,一旦那丫头对陆念生了猜测,她们那点儿母女情谊能扛得住。

章振礼收敛心神,应了下来。

翌日。

城里依旧热闹。

小囡捧着盒子、由青茵牵着去寻小伙伴。

几个孩子凑在一起,小心翼翼打开盖子,看谁的喜蛛结了最大最密的网。

她赢了,乐得一张笑脸通红。

铺子门口、各家的贡案都没有撤,会再摆几天,直到那花瓜摆不住了。

水戏台子也还搭着,果然如沈临毓说的,还得唱上好几日。

定西侯下朝后就心事重重的。

因为章振礼径直寻了他,拱手问着能不能邀陆念去看水戏。

定西侯当即就被气笑了。

这事竟然还问到他这里来了?

章振礼前阵子时不时就去广客来,甚至昨晚上都在那儿吃的饭,可曾来问过他?

还是他上回主动问了声,得了个“以后的事说不准”的答案。

现在,这是想说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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